“伤痕的纹路和痕迹都与姜淮身上的很像,应该是同一种东西造成的。”
“比如呢?”范宇追问道。
“尖、细、锋利。”
“这你不说我也知道。”
关梓鹤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这算什么意思,每次死一个人姜淮背上就会多一条伤痕?这是个人形计数器啊。”范宇讨了个没趣也不上心,继续说道,“不过也好,就目前这个每次一条的进度来看,再死几个人,他也能扛得住,倒不必特别安排人保护他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胡扯,范宇这次讲完所有人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何姒也不例外。
她的眼睛还没回到正轨,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一个黑影,从房间东北角的衣架处一晃而过。
那是什么?
头顶灯光通明,秦鉴又站在身边,她心里底气十足,眼神连忙顺着那道痕迹追踪而去。就这一眨眼的功夫,黑影离她更近了,几乎就在她脚边。
这几日功夫,刀山火海闯过几回,何姒的心理状态和之前比强韧了许多,所以哪怕异物袭至身前,她脸上却并无波澜,心里甚至想抬脚踩住那个黑影。
黑影似乎也读出了她的想法,一晃身又到了床边,呲溜一下滑到了那张放着尸体的床下,长长的被单让床底成了视线禁区,隔绝了何姒紧追不舍的视线。
又是床,何姒不确定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不过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看到我就逃,该不会是先前那个吃了亏的脑袋吧。
“秦叔呢,你们今晚有什么收获。”范宇唱了一会独角戏,终于想起秦鉴。
“确实有异像,”秦鉴想了想,还是说,“与密室脱不了干系,等天亮吧,我想有些事还是需要问问姜淮,毕竟那间密室他最熟悉。”
“他没事。”今晚第三次,关梓鹤重复着同样的答案,不过脸上却没有出现先前的不耐烦。
何姒实在忍不住了,她假意听着三人的对话迷惑对手,然后猛一弯腰掀开了长至地面的被单。
这下还不抓住你!
何姒想着,一脸激动地望向刚刚的视线禁区,可入目却空无一物。倒是余下三人正在商议下一步计划,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表情各异。
“何小姐,你这是什么特殊爱好吗?”
“床下有什么?”
“阿姒看到什么了?”
反应过来后,三人纷纷言语。随后范宇和关梓鹤又像听到了什么要命的消息般,面色惊疑不定,饱含各种情绪的视线在秦鉴和何姒之间游走——阿姒是什么新称呼!
老朝奉仍然维持着那张千年不变的死人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正弯着腰的何姒却发现他竟然盘起了那串从不轻易示人的帝屋手串,似乎是为了掩盖自己语出惊人后的紧张。
提出疑问的三人又纷纷忘记了自己的问题,开始关注起新发生的不得了的事件。
他怎么也叫我阿姒,这个老朝奉该不会——显然,何姒也因着这一声“阿姒”,忘了还有三个问题需要她给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