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时我们俩经常怼来怼去,谁也不让谁的,但是关系还是很好的。
现在才十二月份中旬,今年除夕是一月二十一,按照往年,公司应该也是要一月十号左右才放假。
下午的时候夏夏发消息给我,说干妈阳了,高烧四十度,现在人在医院,她回家了。
我打电话问了一下情况,夏夏现在也在医院,我问她阳没阳,她说估计是阳了,头晕脑胀的。
聊了没两句,就挂了。
桐城今天出太阳,下午一大片红红的余晖照在阳台上,我搬了一小个椅子坐在阳台上晒太阳。
突然有种活着真好的感觉。
公司陆陆续续有人阳,请假的人也很多,到了第三天,程阳他们部门直接放了假,在家办公。
工作的原因,程阳白天基本上都是在他家,到了晚上他才会过来。
我呢,因为阳的原因,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发高烧也是反反复复,到了第三天晚上终于没有再发高烧迹象。
我现在就是太咳了,不然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程阳是我阳后的第四天阳的,晚饭的时候我摸他额头有点热,因为只是低烧,谁知道到十点的时候我给他量体温直接三十九度四。
我高烧刚结束他又高烧了。
十点他还在看公司方案,还是我感觉温度不正常才测的,摸着温度不高,谁知道体温这么高。
他一只手抓着我的手,眼睛还盯着电脑,我让他先休息,他说这个方案很急,我让他放开我去给他拿退烧药,他又不肯。
“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程阳看着方案没有说话,也没有放开我的手。
我轻轻抽手没有抽开,我索性就拿着手机在一旁和夏夏聊天,还可以在这里陪着他。
说程阳高烧了还在工作,夏夏说她正在测体温。
单手打字不是很好打,另外一只手抽不出来,单手点着屏幕。
过了一会儿,夏夏告诉我说她也发烧了。
我让她去测个抗原。
二十分钟后她告诉我她阳了。
我笑了一声,程阳问:“怎么了?”
“夏夏也阳了。”上次我阳了,我告诉她,她说她身体好,一定会是那个无症状感染者,我说:“她高烧,一测抗原,两条杠。”
果然,新冠会惩治每个嘴硬的人。
程阳靠在我肩上,像个受伤的大狗狗需要安慰。
我摸他脸,烫烫的,“忙完了吧?”
“嗯嗯。”大狗狗乖乖的点点头,说:“那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拿退烧贴。”
程阳牵着我的手起来,说:“一起去。”
他就是不放开我的手。
“药还在我家,你倒水,我去拿药就行了。”
“一起去。”
程阳就是不放手,两人一起过去那边拿药。
药箱里还有退烧贴,我顺手拿了出来。
但是这个人死活不贴退烧贴,又量了一次体温,三十九度。
还在高烧,让他把退烧药吃了。
现在已经十一点,我其实有点累。
这两天还没有完全好,精气神明显弱了很多。
程阳躺在我的小沙发上,脸红红的,难得看见他这样虚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他这样难受,我心里也不好受。
“你还要过去吗?”我摸着他额头,声音软了几分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