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瞧您说的,玉郎他一向安稳,怎么可能惹事呢!”
没等管家说话,一旁的江家夫人就不满道:“倒是老爷您的那个私生女,前几日闹起来,白白让青阳城的百姓看笑话!”
江别鹤正要说些什么,管家却是一句话直接打断他的话头!
“少爷,少爷他死了!”
“什么?!”
这一消息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正正砸在江别鹤夫妇二人脑门!
只听得一声清脆响声,原来是江家夫人手中的青瓷茶盏一时拿捏不住,掉在地摔了个粉碎!
“你说什么?!玉郎他死了?怎么可能?!”
江家夫人根本不肯相信这一噩耗,突然起身抓住管家的衣领,原本姣好的面容此时变得极度扭曲,尖声道:“在这青阳城,有谁敢动玉郎!”
“夫人!”
江别鹤心中亦是极度惊骇,但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急忙前按住自家夫人,看向管家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
管家咽了口唾沫,随即战战兢兢地将发生在酒楼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当听到江玉郎当真丢掉了性命,饶是江别鹤再怎么沉得住气,此时也是两眼一黑,差点就跌倒在地!
江玉郎可是江别鹤唯一一个儿子,而且深得他心,如今却命丧黄泉,让江别鹤怎能不悲?
而一旁的江家夫人此时则是愤怒大过悲伤,指着江别鹤大声喊道:“都是你干的好事,一个贱种竟然害死了玉郎!”
“我早就说过,这个贱种不能留,直接一刀杀了最好,你却偏偏要当什么好人,将她赶出府自生自灭!”
“现在好了,这个贱种还说得好好的,却葬送了我儿的性命!”
江家夫人说到最后,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哭嚎道:“我可怜的儿啊,这是造了什么孽,你让为娘可怎么活啊!”
江别鹤被自家夫人这么一说,也是怒从心生,沉声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杀死玉郎之人!”
说罢,江别鹤霍然起身,带着江家护卫登时奔出府门,直冲酒楼而去!
……
酒楼雅间内,李昊自然没有离去,反倒是又要了两壶好酒,坐在那里自斟自饮,悠闲自若地等着江别鹤找门来。
李昊喝了口酒,咂咂嘴,也不知道这个卖主求荣之辈敢不敢来!
要是不来的话,李昊反倒会高看江别鹤一眼,连亲生儿子被杀这种事都没能冲昏脑瓜子,确实是有过人之处。
可如果江别鹤真的来“兴师问罪”的话,李昊也不介意手再多一条人命。
反正江玉郎才死没多久,尸体都还是热的,正好父子俩能在黄泉路做个伴,也算是他积德行善了!
只是酒楼内的众人却没有李昊这位当事人这般云淡风轻。
尤其是在刚刚亲耳听到李昊直言根本没把江家放在眼里,众人内心更是震惊。
这少年莫不是失心疯了,真以为斩杀几个护卫,就敢跟江别鹤掰手腕了?
不过话说回来,不是失心疯,也干不出直接将江玉郎这位江家少主斩杀当场的事情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