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漫长的“笨嘴拙舌”的解释后,最终,孟洄终于让凌芳女士认识到,自己真的不是小川,而是任漪然的朋友。
“你是来看梦梦的?”
凌芳看着孟洄,有些疑惑。
“嗯。”孟洄回答完之后觉得可能会显得有些冷淡,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是任漪然的朋友,她受伤了,不能来,我刚好来b市有工作,她就拜托我来看看。”
凌芳是袁启的母亲,孟洄虽然对袁启没有什么好感,但对于刚才一直对他关心又热情的凌芳,哪怕是一场误会,他也不想和她产生什么冲突。
也不想她误会他和任漪然的关系。
孟洄有意地把姿态放得很低,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来“示威”和开战的,他是代表任漪然来的,所以他得这么做。
孟洄虽然只有17岁,但他对于认真要做的事情,从来都能想得很清楚,因为他愿意去忽视自己的情绪。
以前他想要留着这些情绪,一想到要舍去这些,就无法甘心情愿,但随着他找到了音乐、舞台和朋友,他就拿着刀子,把属于自己的情绪都一点一点地剔除。
不需要索求,能够给予就好。
不需要自怜,怜悯别人就好。
不需要帮助,帮助别人就好。
甚至也渐渐逼着自己远离温暖和关怀,只关心别人就好,不需要关心自己怎样,但他还不能够完全做到。
“小然受伤了?严重吗?你说这孩子也不告诉我,唉,我家那个小子,他也都不和我们说。”
凌芳听见孟洄说的话,不像孟洄想象中的那样纠结他和任漪然的关系,而是关心任漪然的身体,甚至着急得攥紧了他的手。
孟洄终于知道了任漪然为什么会这么在乎凌芳,还要他看看她身体好不好,甚至还要求他陪凌芳聊聊天。
看来,凌芳对她很好。
“她还好,演出的时候不小心骨折了,现在在h市的医院疗养,过些天就好了,她说等她身体好了之后就会继续巡演,很快就会到b市的,到时候来看望您。”
“哦哦哦”凌芳仿佛还没有从刚才受到的惊吓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