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铃,我好难受……”
任漪然面色醺然,躺在贺铃的腿上,难受得不知道是想吐还是想哭。
“唉,袁启这个人实在不怎么样,不然你就和他离婚吧。”
“我不……”
任漪然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反对着贺铃的话,可反对了之后,她自己又难受得想哭。
“任漪然,他对你就和对一个老妈子有什么区别?啊?你在家就要给他做饭,给他洗脚,给他生孩子,这些都算了,你是封后的人,你自己到底知不知道?他袁启就是一个不知冷热的混蛋!他霸着你,连你回h市、发专辑、开个唱都要阻止,就要你回去伺候他,你是疯了吗?你喜欢这样一个东西?”
贺铃也真的是疯了,而且一定是被任漪然给活活逼疯的。
贺铃骂袁启,骂她,但任漪然就难受地躺在贺铃腿上只哼哼也不说话。
“你真的是……他住着你买的房子,开着你买的车,他妈也只有你去看望照顾,明明说出去也都觉得是你在包养他,谁知道你因为一个混蛋窝囊成这样?!放手吧,阿然,他那几个才华根本就掩盖不了他人品里的恶臭,再这样下去你只会更痛苦,他不会珍惜你,以后一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贺铃也真可谓是苦口婆心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她在任漪然和袁启在一起之后,胸口压着的怒火比以前攒了二十年的都多。
人难道都会被爱情迷了眼,然后就变成了瞎子?
问题是任漪然这不仅是变成了瞎子,还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傻子,而且感觉无可救药。
“阿铃,我难受……”
任漪然被骂了,除了哼哼两声,就是一句带了哭腔唱法的难受,让贺铃想把她骂醒,又让她觉得不忍心。
“离婚,任漪然,你听到了没有?离婚!”
“阿铃……”
“你现在知不知道自己难受?嗯?知道难受就离婚,孩子你抱走自己养自己宠,要不然要是跟了袁启,我怕孩子就饿死了!”
贺铃把自己压了八百年想说的话都说了个清楚。
“我很爱他……我好难受……”
任漪然自己已经醉得厉害,所以才能对贺铃说出这些话来,不然以任漪然的逞强,是绝对不会靠着贺铃大腿蜷起来喊难受的。
贺铃很心疼,她知道任漪然一定是不知道忍了多少次,受了多少次伤,攒在一块儿实在受不了了,一旦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必将是毁灭性的。
任漪然很坚强,很自我,但同时她又很善良,很温柔,她虽然自我,但从来不想对不起那些重要的人,所以一旦这些人里有人捅了她一刀,都会让她的坚强瞬间崩塌。
最亲的人给的伤才最疼。
“阿铃……我不想离婚……我想和启哥在一起……我们就不能吗?我不要……”
任漪然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贺铃替她揪心,却又想扇她几巴掌把她抽醒。
那么多人喜欢着的、崇拜着的曲后,现在在这里因为一个渣男醉酒胡言,这像什么样子。
简直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