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云自得凌御风首肯,准他独自闯荡江湖,不知有多高兴,惹得黑成羡慕的不得了。
问明方向后,岳凌云孤身一人,向着无剑山庄进发,决意前往无剑山庄“看热闹”。
一连数日,沿途高山峡谷,美不胜收,又将自己与李飞鹰一战得来的经验不断领会、融合,大有心得,出手更觉得心应手。
一路上见到别人爹拥孩子娃唤娘,又想到自己身世凄苦,连爹娘也不知谁,而大叔却丝毫不露口风,神情一黯,拍马沿伏牛山脚驰去。
路上行人渐行渐多起来,有很多人都与岳凌云反其道而行,间或有些带伤之人,人人均满脸气愤之色。
“大叔,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岳凌云拦下一个年长、右臂带伤的老汉道。
“年青人,折回去吧,前面官府封道,说是捉拿朝庭要犯,人人均不得进出。”老汉回答道。
又指了指自己右臂的伤道:“若有反抗,轻则带伤而返,重的连命都搭上了。”
另一道:“唉,这年头啊,真是没一天好日子过。”
岳凌云策骑缓缓前行,前行数里,有一大队凶神恶煞的官兵夹杂着捕快拦在路中间,路中间竖起个简易牌子,写着“道路封闭,禁止前行。”几个醒目大字。
两侧不远处,沿着山脚均有官兵把守,似要将此连绵大山包围起来。
“不认识字吗,滚!”一个捕快飞脚踹倒一个老汉,骂骂咧咧道。
一旁的小孩立时哭了起来。
小孩旁边的妇人忙捂着小孩的嘴,慌忙拉起老汉,逃也似的走了。
岳凌云心中已有计较,将马儿暂寄到一户农家里,付了些银两,这才潜隐身形,朝那被官兵包围的群山上潜去。
越往山中,官兵愈少,但岳凌云却察觉暗处均伏有暗桩。
岳凌云悄悄用重手法击晕一个落单的黑衣人后,穿上黑衣人的衣服,继续潜行。
一夜山中无事,那些潜伏的高手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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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拂晓,一道浅灰色身影,从对面山峰一闪而过,身形之快,令人咋舌。
一阵叱咤之声,四周山峰升起数道人影,向那灰色身影合围而去。
犹有一红一绿两道身影,更是了得。
灰衣人显然极为意外,几次冲撞,均不能逃了开去,在空中顿住身形,立足于一树梢之上,左顾右盼,显然对此那红绿二人十分忌惮。
红绿二人当然就是奉二公子之命守株待兔的七杀红颜朱瑶红、朱瑶绿兄妹二人。
那灰色人正是劫了黑月宫副宫主“邪索”马仲轩的“三孔丹阳珠”的一缕追魂司长寿。
司长寿道:“各位如此劳师动众,不知有何贵干?若是想请小老痛饮几杯,不嫌太过小题大做了吗?”
七杀朱瑶红道:“那要看看司神偷愿不愿意了?”
司长寿毫不客气地朝二人笑道:“想不淫行天下的七杀红颜居然做起了别人的走狗。”
朱瑶红面无愧色道:“司长寿,一缕追魂,怎么脑瓜这么不灵转,要是像你师弟那样,岂不是吃香喝辣,多么快活,偏要如此不识时务。”
岳凌云心中一怔:司长寿?怎么这么巧?居然碰上那个盗走三孔丹阳珠的司长寿。
当初闻得司长寿劫了欲对赤天帮不利的黑月宫众人,心中早已对此人留下好感,却没有把司长寿夜窥赤水帮的赤水珠一事放在心上。
司长寿怒道:“休要提那个师门叛徒,弑师叛门,也只能与你们这一群江湖败类为武”。
朱瑶红娇笑道:“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看在江湖同道一场,若你此时弃暗投明,愚兄妹当可为你保荐”。
四周更有不少高手从四面八方赶来。
司长寿道:“若凭你们想要留住我这把老骨头,岂不让江湖耻笑。”
朱瑶绿恨恨道:“死老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落在我兄妹手上,只怕到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时莫要追悔莫及”。
看到左侧山头上立着一年轻公子,身后并排立着五个银衣人,隐有统领全局之气势。
司长寿心中掠过一个念头:莫非是传说中的银衣影卫?
江湖传说,官府中人,有人秘密训练影卫,全身银衣,精通连击之术,不管敌人如何,影卫始终是五人同进退,江湖上也不知道有多少顶尖高手栽在他们手上。
司长寿心付道:“看来这位公子的地位还不低呢。看来极不好惹,不知是何人。”
“若能劫得此人在手,当然最是理想了。”
可一看到他身后的五个银衣影卫,立马打消了念头。
此外更远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手张网以待。
自己做偷儿这么多年,官府之物不知偷了多少,实在想不出是哪一桩案子惹得官府这么劳师动众。
就算在皇宫三进三出,也是多年前的事了,为何今日官府大费周章前来围捕,居然出动了七杀红颜这般级数的高手,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猛然想起前几日所劫的“三孔丹阳珠”,莫非为了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