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听她介绍,你叫墨一杰吧?」杜青云挥手示意墨一杰跟他走出病房。
墨一杰以为杜青云想让自个儿帮忙搬东西呢,也未在意,跟随着他来到病房楼外面,一回头见到关美玲也跟了下来,在明亮的路灯下走向门口的士多店。
「要我干啥?」墨一杰见他不是带自个儿去停车场,于是站住了脚步。
「吸烟吗?」杜青云笑了笑,掏出一包中华,递给墨一杰一只。
墨一杰自从进政府后,学会了吸烟,烟瘾不大,知道递根烟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杜青云示好,自个儿也不能不接。
随后,杜青云很客气给墨一杰点上香烟,墨一杰注意到他手上的劳力士手表很漂亮。
「墨先生,您是医生吗?」
「不是,我在双河镇政府招商办。」墨一杰吸了一口烟,感觉很香醇。
「如果我没看错,墨先生会诊病?」
墨一杰一愣,有些紧张,见杜青云身上并无特殊色彩光环,急忙调出透视眼扫描他,也未发现有何不妥。
杜青云见墨一杰眼珠子咕噜噜转,上下左右地打量自个儿,更确信了自个儿的判断。
自个儿从小就善于观察分析人。墨一杰看人的表情,不是医生就是警察,但墨一杰身上没有警察的气质,那么就可能是学过医,只有医生才会对躺在病床上的病人感兴趣。
墨一杰咋会知道杜青云心里在想啥,见杜青云不是异能者,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耷拉着眼皮,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家祖祖辈辈,都是替人看面相及风水。」
「哦?那你看我父亲……他的情况是不是很不好。」
「嗯!」墨一杰瞥了一眼杜青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潜意识有些排斥这种能够看透人心的人。
「那我父亲还有多久?」闻听此言,杜青云心头一凛。
墨一杰一愣,想不到杜青云的思维如此跳跃,一般人对相面和预言这种事情都不肯相信,突然遇到一个第一眼就相信自个儿的人,墨一杰心里很不习惯。
想到这里,墨一杰看了杜青云一眼,耸耸肩,没吭声。
「墨先生,你是否有办法可以解救我父亲?」杜青云声音凄凉,神色黯然。
「唉~杜先生,你读书时科学过‘扁鹊见蔡桓公’这篇文章?」
「当然学过,教科书里的。」
「嗯,其实我们看相,如果不能医治病人,又要告诉家属其亲人的死期,心里是极其悲痛的,就像扁鹊见蔡桓公的心情。」
「这我懂,现在医院束手无策,连中毒原因都查不出来,我觉得就只能把‘病人当活马医’吧!」
杜青云实在不忍心把自个儿父亲比喻为“死马”!从小到大,母亲对自个儿严厉,而父亲则是十二分地疼爱自个儿。
一想到这里杜青云鼻子酸楚,几乎要落泪,急忙深吸一口烟,平抑自个儿的心情,制止住自个儿胡思乱想。
「实话实说,我也想不出有何良策,一般中毒之人,面色灰暗,你父亲不是,而是面色潮红。你知道,深山老林里的野生动物,有时候带的病菌或病毒很古怪。」墨一杰叹息一声,出言安慰。
「墨先生,既然能看出,可否替我请高人医治,钱不是问题。」
「哦~你不怕我骗你!到时候人财两空!」墨一杰心里好笑,自个儿从来没碰到这种会轻易信任人的傻蛋。
杜青云似乎是能看穿人的想法,苦笑一下咧嘴说:「墨先生,实不相瞒,我能看到人身上发出的光晕,很淡,不同人颜色不同。」
「啊?」墨一杰心头又是一凛,差点没被吓得跳起来——自个儿极为忌惮别人可以看出自个儿的身份,他咋会看到人身上的光晕??
「先生,你别……别有顾虑,请相信我,我对你绝无威胁!……哎~我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嗯……特别会看人,什么样的人从我眼前一过,我马上对他的性格一清二楚,但,也仅仅如此!」杜青云看向墨一杰的眼睛,庭院灯下,其目光清澈,犹如孩童。
被杜青云这一看,墨一杰的心里一颤,那是在童年时经常看到的,久违了的坦诚和信任。
「那好,你肯出多少钱?如果无效不要埋怨我,我们治不好不收费的。」
「好,多少钱,你说!」
「五十万吧!不过再三讲好,如果无效,不能埋怨我。」
「明白,我可以喊律师来。」杜青云说完掏出电话,开始找律师。
「唉~你有车吗?去双河镇龙虎凤茶楼去接一个人……不,你还是带你父亲,和我一起过去找她的好。」
「好,双河镇不远,律师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