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国家突然政策,倒是缓一缓还能挺过来。
现在政策一出,沈氏早就次贷失信。
没办法多借银行0利息的钱,只能不停砸钱,不停借钱。
借钱能力不足,还钱能力有限。
阿苡自然趁他病要他命。
是他自己要补偿要玩养成借了她新创银行很多钱。
是他自己轻视对手夜郎自大。
而她宋舒苡,从来不是能让别人轻视的人!
老刘拿着一沓合同出现的时候,沈遇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真的要这么绝吗?”他盯着老刘,面色绝望。
老刘只是礼貌的回复:“沈总说笑了,我们不过是生意往来,没有亏本的道理。”
“况且您当初对宋氏下手时候也没留情吧?”
沈遇不可置信的后退,最后跌坐在沙发上。
老刘始终保持着微笑,一点也不同情他。
“沈总,谈感情不如谈钱,我们老板说了,考虑到您暂时无法还债,她可以网开一面。”
他顿了顿道:“看在两家情分上,可以拿沈氏的股份来抵。”
老刘从怀里掏出了另一份合同和股权转让书,递到沈遇面前。
沈遇几近崩溃,颤抖着接过来,握着合同的手指捏得通红。
他还是沙哑地问出来:“沈氏现在股票大跌,她这时候买份额有什么用?”
老刘笑得专业但疏离:“这就不是沈总该担心的问题了,沈总签字吧。”
沈遇无奈,握着笔的手迟迟不下笔,可不签哪有钱还?
他还是签了字。
沈氏卖了30%的股份给阿苡。
此时,阿苡正在收购其他人手上的沈氏股份。
面前的几人巴不得把沈氏的股份卖出去,卖得还很便宜。
生怕阿苡后悔似的,急急地就签了字。
“宋总,您收购沈氏散股干嘛呀!”
“是啊,现在沈氏和国家政策运营思路完全相悖,亏得嘞!”
“要是单纯为了出出气,那真的不至于……”
几人见阿苡不容易,“签了字”后极力劝阻。
阿苡:“……”早干嘛了?
在他们看来阿苡是帮他们的忙,是被他们坑了,坑人了自然要心软得提点几句。
阿苡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谢谢他们的好意。
她当然不只是为了出气,她说了要重振宋氏。
目前她手里的沈氏股份,零零散散加起来自己有65%,已经有了一定的主导权。
起风了,沈氏该破产了。
送走几人后,阿苡独自一人去了宋佳璎家。
她的妹妹是因为和自己长得像,才受无妄之灾。
况且宋佳璎本质也不坏,就是有“亿”点作。
相处下来,阿苡还挺喜欢她无伤大雅的作精脾气的。
日子无聊,有人闹一闹也好。
阿苡刚到门口,就遇到了谢悯。
谢悯正是帮他们这群煤矿工人家属打官司律师。
来送赔偿金来了。
看到阿苡后一脸惊喜。
“你怎么来了?”
阿苡也很意外,谢悯一些自己的案子阿苡从来不过问。
“我来看看。”
谢悯帮阿苡拎过手上的礼品。
宋佳璎气质大变,化着淡妆,黑长直的头发随意披散着,没有以前那么攻击性强。
看见谢悯对阿苡的殷勤,神色一深,转过头去。
谢悯又帅又有正义感,即使是曾经瞧不上普通律师的宋佳璎也动过心。
不过后来,事情太多,谢悯又对她没有想法也就算了。
现在看来,谢律师有喜欢的人了。
她看向阿苡,明明她可以置身事外却为了妹妹可以陷自己于危险中,帮他们抓凶手。
她真是一个好老板,也是很好的人。
谢律师喜欢她也很正常。
妹妹出事后,她就把所有的钱都给母亲做手术,治好了眼睛。
现在她和母亲一起住,母亲是她活着唯一的希望了。
她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情绪抛去。
让阿苡坐下,又给她倒了杯水。
阿苡坐了下来,房间不大,却很温馨,能看得出主人对生活的要求。
“今后有什么打算?”阿苡问。
宋佳璎被她突然的一问有点诧异,认真思考了之后说:
“现在手头有点少,还有你和谢律师拿过来的赔偿金,给母亲做完手术后还剩下一点,准备开个花店。”
阿苡点点头,对她说:“你变了好多,生活还得继续。”
说起这个宋佳璎又想妹妹了,眼角也有些湿润。
她一边拿纸擦一边哭。
阿苡:“?”
我感觉我没说错话啊?
她看着谢悯,谢悯冲她摊了摊手。
“宋舒苡,你今天又跟我撞衫了呜呜呜!”
阿苡低头,自己穿的蓝色吊带裙,随便披了个白色披肩。
她穿着米色吊带裙,披着白色披肩。
这……
“这,颜色不一样啊!”阿苡苦恼道。
宋佳璎哭得更凶了,将作精本质显露了个十乘十。
“我不管,你不许和我穿一样!”
她还跺了跺脚:“我真的很讨厌和别人撞衫,尤其你还这么好看!”
说着她吸了吸鼻子。
阿苡:“……”
你夸我就夸我哭干什么?!
宋佳璎: 这不是重点!!
“我们两个类型不一样啊!”
“那也不行!”
“……”
哄了一会将人哄好了。
又待了一会,阿苡才和谢悯起身准备离开。
两人下楼时,突然察觉楼下多了几辆车。
谢悯眼神变了变。
车里这时出来一个打扮精致的胖贵妇,站在下方上下仔细打量着阿苡。
一个淑女打扮的女孩从另一个车里下来,上前挽住贵妇,笑得甜美。
女孩看着阿苡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阿苡察觉到对面看自己的视线,指尖点了点扶栏。
似乎来者不善啊。
谢悯快速下了楼梯,到贵妇面前眉头紧皱:“妈,你来干什么?”
“悯哥哥,好久不见!”少女笑得温柔。
谢悯却怕被阿苡看到。
贵妇没有回答谢悯,抬头望着阿苡,语气刻薄:“你就是宋舒苡?”
“小时候多精灵的丫头,长大了怎么就长成了狐媚子!”
“宋家都破产了你就安分点,别天天和我儿子混在一起。”
“妈!你胡说什么呢?!”谢悯有些不高兴,明明是他天天跟着她跑。
阿苡挑了挑眉,这人谁啊,真有意思。
见阿苡没说话,妇人有些不死心,又准备继续,却被谢悯黑着脸扯着袖子。
谢母甩开他恨铁不成钢,对着他道:“你老老实实回家帮你哥哥分担一下事业,别天天搞你那个破律师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