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喂?老板~”
阿苡:“长话短说”
对面正色了一点点:“是这样的老板,我查了查柳若莘的事,资料都在上面了,不过我发现有人也在查。”
阿苡:“谁?”
对面:“您的表妹,江灵。”
阿苡:“她查她干什么?”
对面:“不清楚,不过她查最多的是最近刚在柳若莘身边出现的男子,那男子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着对面惋惜的声音,阿苡又道:“我们手上关于男子的消息多嘛?”
对面立即谄媚:“老板~我们可是一级的水平,超一级服务。消息肯定比市面上其他人齐全多了,您要相信我们的专业,可是专为您这种贵宾中的vip专门打造……”
阿苡不想听他打广告,立刻叫停:“停停停,知道了,那你把收集到的信息匿名发给江灵,之后的事也不用我们插手了。”
对面一听,立刻说道:“老板~虽然不用我们插手,但我们后面的钱也是不会退的哦~”
阿苡:“嗯,知道了!”奸商!骗小孩子!
对面:“就知道您大方~您一看就是不差钱的~谁能……”
后面的垃圾话没听完,阿苡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她晃了晃脑袋,果然垃圾话听多了头都疼,她要把它晃出来。
……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假期结束了。
过完年返校后,阿苡回学校交接一些手续问题后就准备要出国,收拾东西的时候路清哭的惊天动地。
连班主任卜华也舍不得,伤心得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教室里的东西收拾好后,顾封陪阿苡把东西搬到校门,段作棋这时候收到消息也来告别。
不同于往常,那满面春风的样子像是在谈恋爱。
同样满面春风的顾封当然察觉出味儿来,心下对人也放下了些戒备。
管他是和谁早恋别来烦我的落落!
最后,阿苡,顾封,路清,段作棋四人一起去吃了顿火锅。
散场后,路清、段作棋两人不舍得回了学校,顾封陪阿苡回家,两人一路沉默。
“给你的。”
绚丽的天空下,少女伸出手,一条制作精美的手链赫然呈现在手上。
手链由两条钛钢材质的链条组成,连接处由圆环和短细的条状物巩固,中间独独一颗星芒罗盘。
顾封接过,在手上看了又看,这才发现,罗盘中间刻了他的名字。
熟悉的字迹让他心喜。
他笑着面向阿苡显得有些激动:“你做的?”
阿苡点点头,阳光下少女衬得越发迷人。
“星芒罗盘是我自己雕刻打磨了半个月才做成的,里面还有你的名字,看见了吗?”
顾封自然是看见了的,他哪里还有清冷模样,失控得将少女拥在怀里,心脏狂跳。
“落落……”舍不得你走,怎么办?
感受到他的悲伤情绪,阿苡回抱着安慰:“没事的,暑假就回来……”
两人相抱的影子被夕阳拉的长长,像是无尽的思念在蔓延。
……
启程那天,江家将阿苡送到飞机场,顾封跟在他们一家人身后,掩盖住心中的不舍,克制得没有上前。
一直都阿苡看不见影子,他都朝着她的方向驻足……
白驹过隙,一瞬又近了期末。
自阿苡出国留学后,顾封的生活就变得更加单调,整日都是在学习。
原本的学神更加离谱,清冷的少年也愈加难以近人。还不到暑假,顾封就被京大提前录取。
顾家为他举办宴会,而主角却已经飞到了法国。
——
阿尔蒂尔说过:“我永恒的灵魂,注视着你的心,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
世界音乐学院门口站着一个中式长相的清冷帅哥,在世界帅哥最多的学院门口也格外出众。
他单手插着口袋,对来往要联系方式的女生避之不及。
阿苡在人群中远远就看见了他,小跑上前,跑的急了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顾封被挡在校门外远远冲她笑了笑。阳光撒在他身上,趁得他笑意更加张扬。
阿苡满眼是浅浅的欢喜,冲他招了招手,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耀眼得顾封心也跟着从缓缓跳动变得急促。
这笑容如热烈的光在心中熨烫了道印迹,恐怕永生永世也难以忘记。
阿苡刚刚迈出校门,顾封就绕过旁边围着的人急切得将人紧紧抱在怀中。
旁边的人见人有主,且也是如此优秀漂亮,不甘心的离去。
“你怎么突然来了?”阿苡在他怀中抬头望着他。
顾封在她额头浅浅坠落一个吻。
“想你,想见你。”
阿苡心像是被羽毛拂过,窝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清冽气息。
“我也很想你。”
……
*
之后几天,阿苡带着顾封各处逛了逛。
塞纳河畔,夕阳落下之时,绚烂的云霞连接着天和河。湖面映着彩色的霞光,熠熠生辉。
两人牵手走在河畔,轻柔的河水漫着法国独有的多情浪漫。
少年低头亲吻少女的额头,彩霞给两人披上柔和的霞光。
“咔嚓——”有摄影爱好者将这唯美的一幕拍下,看着照片上绝美的画面,在自己珍藏还是送给两人之间挣扎。
最后,他还是心痛得上前,惋惜得将他有生之年拍的最好的相片送给这对深情的情侣。
“谢谢。”阿苡看着照片上的温馨道谢。
“真的很美,祝福你们。”
那人离开后,顾封拿过相片珍藏得放进钱包夹层。
“我收着,以后想你就看看。”
……
顾封从法国回来后,两人就开始投入学业。
两年后,阿苡回国,顾封正式告白,阿苡也顺理成章的答应。
如顾封所想,两人手牵手高调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真的吓了葛文渊一跳。
被身旁的黑衣男子扶住才堪堪站稳,男子扶住他的手也没有再松开,葛文渊也任由着他握住像是习以为常。
又过了两年,顾封毕业后接管家里产业,两人在杉城最大的酒店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婚礼上,除了美丽的新娘和新郎,伴郎段作棋和一位女宾拉拉扯扯成为焦点之一。
段作棋恶狠狠得将人堵在墙角:“怎么,撩完就想跑,以为我是你过去那些垃圾男人呢?嗯?”
……
段父曾言段作棋数次在办公室上演霸道总裁爱上我,为了这个负心女简直一点继承人的样子没有。
段作棋站在旁边不吭声。
段父又语重心长说了一句:“你别恋爱脑了,那女人看上的是你的钱?!”
段作棋脑子不知道是不是退化了,看着他爸认真的来一句:“爸,你可千万别破产啊……”
段父猝。
直到某日听到段父段母商量着生二胎才老实下来。
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那女人乖乖听话与他结婚生了孩子……
听说是撒钱。
段父: 管不了了,随他吧。
……
某日,已经年迈的顾封回到家,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老伴,恍惚中不安起来……
“阿苡……”
“阿苡……”
他嘴里不停的叫唤着,房间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人。
空荡荡的房间只余下他的呼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