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赞扬声一片。
剧院不允许喧哗,短暂的惊叹后,众人默默将女儿的模样记在心中,垂眸等待着下一场演出。
台下,那两位来‘偶遇’的美人沉浸在音乐中缓缓回过神来,心下也有些羡慕少女的天赋和琴技。
她们要是这么有艺术天分,那得玩多少男人哇……
见自己‘看上’的两个男生都有走的意思,也猫着身子跟了上去,只是心底更是明白,他们怕是和刚刚弹钢琴的少女有些关系。
而顾封和段作棋,因为两人是分开坐,那两个女人心底也没以为这两个男生认识,只是猜测阿苡是同时钓了男人,这回怕是要撞见什么修罗场!
正好到时候两人能上前安慰某一个,坐收渔翁之利!
为了看戏,也为了自己‘看上’的猎物,两人紧紧跟了上去。
……
演出直到十一点才结束。
阿苡穿着厚重的大衣包裹住华贵演出服勾勒出的曼妙身姿,搀着江母向剧院门口走去,却被身后的叫声拦住了脚步。
段作棋在候场厅一直等着阿苡,只是工作人员的休息室不让进。
为了给阿苡一个好印象也没有滥用自己的身份。
正好给顾封时间去拿助理送来的新鲜玫瑰。
顾封:谢谢你!你要是直接上还有我什么戏!
那两个美人之前分工合作,各自跟着一人,最后还是尾随着他们聚到了一起。
只是,为了漂亮穿着单薄的身子打着哆嗦,显得格外美丽冻人……
“阿苡!”段作棋叫住她,手捧着百合,面上洋溢着笑容。
阿苡看见来人,略微有点诧异:“段学长?”
段作棋见二人停住看向自己,礼貌着叫了声江阿姨,随后笑着将百合递过去称赞:
“今天很漂亮,演出也很精彩,出乎我的意料。”
“谢谢学长!”阿苡伸手就要接住花……
“等一下!”顾封粗喘着气姗姗来迟。
他手中捧着一大束玫瑰,可动作还是慢了些,眼睁睁看着阿苡将百合捧在了怀里。
见他来,阿苡沉静得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没有再说话。
江母在一旁掩了一下压不下去的嘴角,看了一阵笑话。
自己留下来多是不方便,还是委婉得给年轻人留下了空间。
“那你们先聊,我去车上等你。”后一句是对阿苡说的。
“好的妈妈/(原)江阿姨慢走!”
江母走后,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门口实在太过显眼,阿苡便往旁边走了走,那两人连忙跟上,看向彼此的眼神在激烈的交锋!
段作棋看着校园里众多少女的白月光此时毫无冷静自持的样子,心下觉得好笑。
顾封盯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敌意,他也投去挑衅的目光,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闪电,在交锋、对抗。
“顾同学的玫瑰是不是太大胆了点,我们可都还没毕业呢,这要是传出去被别人知道了不是要闹笑话?”
顾封眸色微沉,嘴上刚要反驳脑子却先认同了。
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后,面对他的挑衅也没有搭腔。
段作棋见状还有些疑惑,这家伙好像有些聪明了,不上当了。
冬日的风吹得景萧条,亦吹得人烦躁。
顾封捧着大束红玫瑰往前望去,便看到阿苡面对自己时神色冷了几分。
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
顾封仿佛被委屈弥漫,原本面对段作棋还有些盛气凌人,现在却不自信了,他微微抬起双手将火红的花束捧向阿苡。
红如烈火的玫瑰被挑开黑纱后红的更艳,就那样轻易得被捧到少女面前。
“落落……”
玫瑰面前的少女稍退半步与之隔开距离,浓烈的花香稍淡了些。
“拿开。”
少女无论是声音还是神色都冰冷极了,顾封心中一片苦涩。
他将抬起的手放下,玫瑰花仿佛也少了分光泽,花骨朵垂哒哒的挤在一起。
段作棋见此聪明的没有上前说话,站在靠近阿苡的一旁,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二人,尤其是顾封,只是眼神中透露着幸灾乐祸。
“落落,不要我的花?”
顾封面色复杂的抖动开口,心中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阿苡没有动,玫瑰赠爱人。
谁知道他有没有送过沈明珠。
顾封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心口疼得厉害。
“这可是我精心准备的。为什么你肯给段作棋机会都不给我?”
段作棋猛被cue到还有些彷徨,他现下真想一脸loopy脸——
“为~什~么~你~肯~给~段~作~棋~机会~都~不给我~”
虽然自己觉得他有些可怜,但是不要乱说好不好,他可没有伤害过阿苡。
顾封和沈明珠那点破事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嘛?
天天跟着沈明珠,错把珍珠当鱼木。
他敛了敛神色挺直了腰背整理了一下有些不整齐的衣角。
段家这段时间确实因为是有过两人关系得到一些帮助和好处。
但不可一概而谈,他是真喜欢阿苡,不然上次他也不会帮她将风澜的消息透露给被鹤老三兄弟猛追的自家表妹段越红。
虽然大概能摸清她是为了顾封,但是和她搞好关系也不是没有好处,再者说看着学校处处压自己一头的顾封笑话,心情也很是不错。
“顾同学如果真的喜欢阿苡就不要让人伤心啊,你看我就没有做过让喜欢的人伤心的事。”
“特别是”,段作棋放慢了语调:“阿苡可是我的初恋。”
!
顾封闻言心下一紧,他哪能不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温润如玉的脸上闪过一丝裂痕。
阿苡真的会给段作棋这个助攻一个大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