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磊连忙道:“诶,莫哥,你不看尸体了啊?”
莫尘安摆摆手说:“你们都已经把尸体翻来覆去搜个遍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我再怎么看也看不出花来。”
趁助手兔没注意,千远再次伸出手,飞快地揪住助手兔的耳朵,将它丢到莫尘安怀里,“拿着,带过去。”
顿了顿,他又像是解释自己为什么不抱助手兔一般,简洁道:“它不喜欢我。”
弹幕:『?问题不应该在于你为什么要带上它吗?』
『冰山小哥的脑回路……唉,摸不透摸不透』
“不是,莫哥。”刘磊看起来有点着急,“你不看尸体的话,怎么知道尸体的具体状况,怎么才能推出凶手……”
“先回去。尸体说不定我们后面还有时间回来观察,但副本惩罚可不会留时间等我们。”
莫尘安抱着恹厌的助手兔,提腿就走,绕过舞台背后的幕布,避着草地上众兔的视线往座位方向走。
刘磊和张晓芳紧随其后,千远走在一行人最后面,目光透过幕布的小小缝隙,游离在舞台最前端,用于装饰的小花盆中。
“再说了。”
莫尘安又出声时,千远抬起眼,与他不经意般暼过来的眼神对上。
他像是在对刘磊,又像是在对千远说:“不是还有你吗,你会告诉我线索的。”
“……我相信你。”
·
回到贵宾席时,豪狂正举着一瓶酒对吹,粗犷的面孔异常通红,像是被人拿颜料涂抹了一番,在昏黄灯光照映下显得别样诡谲。
他的技能武器,那把与他本人一样,体系庞大且充满危险的砍刀,此刻正被主人无情的抛弃在脚桌,与无数空空如也的酒瓶子作伴。
酒瓶子旁边还躺着烂醉如泥的陈逝,他不知怎么就从椅子上滑落了下来,正毫无形象地趴在草坪上呼呼大睡,瞧起来非常喜人,与豪狂形成了明显差别。
“天,怎么醉成这样。”莫尘安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揪住陈逝的衣领,顿时跟拎小鸡仔似的,把他拎了起来,塞回座位上。
青年的身板并不健壮,肩膀用力时贴在身上的T恤甚至可以映出他凸起的胛骨,黑框眼镜更是为他平添了几分文弱的书生气息。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手臂绷紧时却可以显现出具力量感的肌肉线条,是一个普通人至少每天举重30斤,坚持不懈地举上个三五年,才能练就出来的力量象征。
千远垂下头,看了眼自己同样纤长的身体,思绪短暂地陷入沉默。
……他当了三年杀手,天天训练,胳膊上也没练出青年这样的肌肉。
……有点嫉妒。
衬衣下的不明物忽然涌动了一下,像是感受到他的情绪般,细碎的凉意缓缓攀腰肢而上,一路蔓延到手臂,最后涌到掌心。
千远的掌心忽然裂开一道豁口,却没流出任何鲜血,反而是一只眼睛从中间的裂缝中露出,布满复眼的红色瞳孔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那只猩红的眼睛眨了眨,再次睁开时,已经变为了一只正常,和人无二只是生长位置有点不太对的黑色眼睛。
黑色的纹路如同海藻一般铺散开来,裹住了他那只缠着餐巾的手。
轻柔的触感一下一下,宛如小动物的舐舔,怜爱又讨好般地轻抚着他的伤口。
掌心的眼睛弯起,看起来享受又开心。
千远:“……”
他内心对这惊悚又诡异的一幕毫无波澜,但是。
「玩家:[千远] 遭受不明物污染,san值-5」
「玩家:[千远],剩余san值:95」
……他的san值在掉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