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程娇娘这么一个贱妾都得了几大箱,人人都有,就她没有!
谢婉月越想越气,恨不得将这一盒子珠钗都摔出去,又到底还是舍不得。
她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便想起了秦玉珍,以往每次她气有不顺,秦玉珍那个窝囊废就是她最好的出气筒。
她立马想到了个好点子,脸上露出了一丝阴恻恻的笑容,“去把二少奶奶给我请来。”
婢女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些怵,小心回道,“小姐忘记了,二少奶奶回娘家去了,还没回来呢。”
谢婉月正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捉弄秦玉珍,心痒难耐,秦氏却不在,感觉就像要挠痒却够不着一样,躁得她忍不住在梳妆台上锤了几拳。
“没回来,那我们就等着。”她今天势必要把心中的气在那倒霉鬼身上出了!
秦玉珍晚间回府,轻手轻脚带着婢女,一路上避着人,抄二房院中的一条小径回自己房间。
她现在身上穿着程娇娘的衣裳,戴着她的首饰,若是被那母女俩撞见,又是一桩大麻烦。
一路提心吊胆总算进了自己房中,秦玉珍长舒了一口气,让婢女点灯。
“啊——!”
屋中光线一亮,秦玉珍和婢女双双惊叫出声,她卧房窄小并无隔断,谢婉月如一尊杀神端坐在她床头。
“二···二小姐······你怎么在这里?”秦玉珍吓得惊魂未定,抚着胸口艰难问道。
“我怎么······”谢婉月鄙视地看着她那窝囊样,正要出言讥讽,却突然看见了秦玉珍一身打扮。
秦玉珍一看她表情,心中便知道不好了。
谢婉月气得一下蹿了起来,疾步走过来,唰一下扯下她头上一根发簪在手中细细打量,越看脸上的怒火越甚。
“好你个贱蹄子,日日在我们跟前扮老实,竟是个奸猾的,你敢藏私!”
她说着四下打量起秦玉珍房内,“说!你还藏了多少东西?!”
秦玉珍的卧房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除了基本的床榻桌椅外空空如也,扫一眼便可知,哪有地方能藏什么。
但谢婉月哪肯罢休,这一套头面与她最贵的首饰相比也毫不逊色,她身上的衣裙也价值不菲,她一定手中还有银钱藏着没给他们!
秦玉珍不答话也并未辩解,程娇娘好心帮她,她不想将她牵扯到这些腌臜里头。
她有没有藏私,谢婉月又如何不清楚,她让他们一家子搜刮了个干干净净,还有什么能藏私?
她只想等谢婉月闹够了脾气,拿她出够了气,折腾累了也就放过她了,她只要熬着就好。
谢婉月见她不答话,气道,“好!好!你打量我拿你没办法,来人!给我把她的衣赏和首饰都剥了!”
话音刚落,守在外头的两个婢女便进来开始扒秦玉珍的衣饰。
秦玉珍这下真的慌了,谢婉月若只是磋磨自己,怎么着她都能熬下来,但若是让她将衣裳首饰抢走,她如何对程娇娘交待?!
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叫道,“这不是我的!这是我找苍梧苑的程姨娘借的!明日要悉数归还,二小姐手下留情吧!”
谢婉月一听反倒更怒,“反了你了!你打量那程氏如今攀上贵人了,就想拿她来压我?我堂堂侯府千金会怕她一个村野来的贱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