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危还真的不知道,自从林之行把燕危与黎宁早就互通情意的这件事告诉燕菁后,燕菁就一直没有和燕危说过一句话,好像是生了燕危的气。
她是生气,还是反对,燕危都没去关心,今日她去找了黎宁还真的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没有松开抱住黎宁的手,只调整了下位置,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能更舒服一些,这才开口问道:“她说了什么。”
“她向我要了一道懿旨,若是哪日我始乱终弃,又或者是爱上了别人,这道懿旨可以让你全身而退,无论是假死还是其他方法,都必须让你安全离开宫中,从此我再也没有你这个主君,你也不受我的束缚。”
燕危眸光微动,“然后呢,你答应了?”
“是,我应了。”
黎宁本不该应的,这对她毫无好处,可她只想了一会,觉得这么做也可,至少能安了燕危的心。
听了这话,燕危抱着黎宁腰肢的手还是收紧,“为何要应?你也觉得自己会始乱终弃吗。”
“若不答应她,我怕是要被她找麻烦的。”
黎宁动了动身体,从袖袋里拿出一枚刻画得栩栩如生的凤纹玉佩,“这个给你。”
燕危对这个玉佩非常熟悉。
黎宁常年戴在身边,全天下只有一个,有了它不仅可以在皇宫之中行走自如,而且代表着女皇的身份,宫中的太监传重要的口谕,也是要戴着这枚玉佩以表身份的。
“你戴着这个,宫中无人敢欺负你。”
燕危似是诧异,在黎宁晃了晃玉佩,示意他接过的时候他抬起了手,接过了玉佩。
“这是陛下给我的聘礼吗?”
黎宁想了一下,点头,“这难道不比金银珠宝来得贵重?”
“确实贵重,但我似乎不需要。”
“收下吧,权当个自己的保障,你的父母担忧你也并不是没有理由,皇宫是个深坑,陷进去了想再出来便艰难了不少。”
燕危摩擦了下玉佩的表面,玉佩触手温润,从水头上来看是块不可多得的好玉,“陛下也觉得会让我在宫中受委屈?也觉得自己会打破自己曾经的承诺吗?”
他伸手拨弄了一下黎宁散落在耳前的碎发,“陛下与其送我这个,不如送我一块由你亲手雕琢的,如何?”
何其珍贵的东西,燕危却看都没看,他抬手系回到黎宁腰间,“我信陛下不会负我。”
黎宁听着,忍不住弯了下眸子,“那就多谢元灏信任了。”
燕危抱住她,轻轻啄吻她颈间白嫩的皮肉,皮肤相触之下是跳的不紧不慢的脉搏,他抬手按了按,黎宁没有阻止,只稍微仰了下头。
“若陛下当真负了我,我就取了陛下的性命,届时我便陪着陛下一起死。”
黎宁轻笑,她故作不愉,“胆大妄为,竟然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要治你的罪。”
燕危半眯着眸子,唇边溢出一抹轻笑,“陛下又要怎么罚我?”
明明刚刚对黎宁说同归于尽时的神情无比认真,如今却软了声音,“要不要看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