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荣、和春等奉命尾随太平军,想从后面袭扰他们,被殿后的林凤祥和黄文金部全力击溃,逃回长沙。
陆弘举如今在胡以晃部下,李秀成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技能,推荐他做个闲散的传令兵。对于陆弘举来说,做什么都行,只要找到人就走。
一般不打仗,传令兵就是送送文书、传达指令。这挺适合他,正好可以四处打听。可太平军现在正在益阳扩军,总兵力已经十万多人,而且分布在不同防区。所以要找个人,真似大海捞针一样。
光阴荏苒,转眼过了半个月,找人的事一无所获。
这天,陆弘举悻悻地走到洞庭湖边。只见一望无际的湖面,真是水天一色,不时有鸥鸟掠过水面,划出一圈圈波纹。远处太平军的战船,尽管杂七杂八、大小不等,但排列得倒非常整齐。
“我这是要跟着太平军一直打到南京去吗?”陆弘举心里盘算着。
他甚至知道下一步一定是出洞庭,下岳州,攻武昌。
一定要在武昌战役前找到他们......
长沙城此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各种买卖走上街道,城门虽还在管制中,但进出不再那么受限。
由于益阳的丢失,作为一省军事主官的鲍起豹,受到了朝廷的严厉斥责,整个衙门办事官员也是灰心丧气的。
傅学之病已康复,无心待在死气沉沉的官衙里。他告了若干天假,带上李再春和张语, 留了张字条给陆弘举:“我们去看看来的地方。”几个人身着便服长衫,骑着马来到净居山上。
此时已近寒冬,放眼望去,满山的黄叶,虽有不少绿色夹杂其间,但掩盖不了凋零颓废的气象,没有一丝生机活力。当初从这里奔下山,误走入这个年代。可如今那山除了被晴好的阳光照着,一切都是那么平静而普通。
攀登到记忆中去过的位置,什么诡异古怪的事都没出现。他们把死去的学生的骨灰坛埋了下去,立上了碑。也许某天,再有什么奇异的天象能把他们送回现代吧,期待他们的父母能找到他们。
一锹锹土盖上去,埋葬了故人,也埋葬了师生们回到现代社会的念想。
下山来,三个人找到拴在路边的马,扬鞭向长沙方向而去。
路过永州一条小道,正缓缓骑行。突见前后左右围上来不少步、骑兵,都是地方团练装束。为首的一人端坐马上,手持长矛,高声大叫:“姓傅的,离开鲍提督,看谁保护得了你。”来者竟是李标。
他跟随骆遇财到永州办团练,比在梓溪更加耀武扬威。不时欺压百姓,无恶不作。骆遇财让人在永州附近大小道路上设置了岗哨,防止乡民作乱。路过的傅学之上山前就被盯上了。
李再春大叫:“冲!”率先直闯。傅学之在中,张语在后朝对方杀过去。李再春马上的骑术和手上的刀法经过平时训练和几次大战,已经相当娴熟。面对迎上来的敌人,他一俯身贴在马背上,让过对方的刀锋,自己的刀斜推出,立时将对方的腹部砍开,敌人当即栽倒马下。接着,他的马不停,正好侧面敌人的马跃向他的后方,对方的长矛刺过来。他一转身躲过,一把扑住对方的矛杆,然后回身反劈,把身后的敌人从头到身,劈成两段。
这凶狠的打法一下子震惊了敌人,李再春的马就势跃过对方人群,踢倒两个步兵冲出包围。傅学之的马,紧随其后。张语眼看也要跟上来,不料被一名团勇一刀砍在马前腿上。那马痛得长嘶一声跪倒,把张语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