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就不应该在意的事,宜修却仍然愤懑不平,胤禛偏心眼儿偏得真是没边了,这种严重损害帝王尊严的事,他容不下亲弟弟,却容得下甄嬛。
‘柔则是你的亲姐姐,她做嫡福晋和你做是一样的。你失去了孩子,就把柔则的孩子当做你的孩子吧。’
嘭——
宜修气得将茶盏砸了个稀碎,“都出去!”
去他娘的都一样,他和老十四还是同胞兄弟呢,怎么不见他把皇位让给老十四,亲兄弟嘛,谁当皇上都是一样的。
越想越气,宜修直接免了半个月的请安,自己蒙在正院的小书房中练字,试图平心静气。偏弘历知道后跑了过来,好像嫌宜修不够烦一样。
弘历:“琅嬅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怎么免了半个月的请安?”
许是心里记着胤禛的事,宜修看到已经长成的青年弘历,却依旧看作是当年那个住在圆明园的庶子,“不过是有些心烦罢了。”
弘历来了兴趣:“心烦?因为什么事?”他很想知道向来淡定平静的福晋会因为什么事情心烦意乱。
她是他的福晋,自入府起就贤惠大度,处事稳妥,无论她如何偏宠青樱,她也不会多置喙什么。甚至有些过分的要求和赏赐,她也是拿旧例和规章给他看,若他偏要,她也不管他,不气不恼。
他经常会觉得福晋离他很远,她的目光也很少主动看向他。
“不患寡而患不均,王爷以为如何?”面对弘历的追问,宜修越发没好气了,她好像被困在了过去痛苦不堪的回忆中。
那些她所经历的,她所深入骨髓的痛恨,不甘,悲愤等情绪如同锁链,将她越缠越紧,任她怎样都扯不断。
弘历却自以为宜修是在点他偏宠青樱,稀奇地看了宜修一眼,心下窃喜,原来福晋也会吃醋的嘛,只是平日里藏的好而已。
故而一本正经道:“若本王有失偏颇之处,福晋指出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