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不由目瞪口呆,这昏溃之言真的出自沈玠之口。
“其二,朕也曾答应过皇后,家中不纳二色。不过诸位大臣为了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让朕妥协,甚至不惜出现黄门纳谏之事,朕体谅诸位良苦用心,应下此事。却愧对皇后,毁了承诺,但朕定要给皇后独一无二的权利!诸位让朕毁诺一次,应该不会让朕毁诺第二次吧!”
听听这话说的,这败家子知不知道想要让出的是什么?先皇如果有英灵还在的话,估计能从坟地里爬出来,砸死这个败家子!
薛远更是气的直抽抽,对上姜雪宁那张妖孽般讽刺的笑脸,怒火直接上头。
“皇上,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干政,您这是要违背祖训吗?”
“自古以来,皇上也没有说话不算话的,定国公,这是让朕失信于天下吗?”
“荒唐,这怎可同日而语?男主外,女主内,乾坤有序,阴阳有调,皇上非要乱阴阳颠乾坤,岂知会造成弥天大祸?”
“那也是我沈家的事!”沈玠说的清淡,一副随意模样,“天下历来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若是将来大乾走到需要分的时候,又能阻止天下大势?!”
“顾春芳,谢危,你等也觉得此话有理?”薛远气的想要吐血,他算是看出来,沈玠今天有些不要脸。
所谓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皇上,还请三思呀,朝廷诸事事关天下民生和江山社稷,实在是不容妇人插手。”顾春芳出来表明态度。
“此乃皇上家事,微臣谨尊皇命。”谢危自是拥护。
“谢危,你竟敢说这等乱臣之言!”薛远大骂,“难道你真的觊觎皇后?”
“微臣行的正坐的直,不及国公嫡妻死后不足三月另娶,妻子怀孕不足七月诞下孩儿。”
“好啊,你这个……”薛远气急败坏,终究还有几分理智,没有说的太过分。
薛系官员连忙站出来,挺定国公。
甚至还有人站在柱子旁威胁,如果敢让姜雪宁临朝,便血溅朝堂。
姜雪宁翻了个白眼,这群人吃到上一个血溅的红利,还觉得能一直威胁皇上。
真是天真!
“爱卿若是想血溅朝堂,就随意!朕正好看看脑袋开花。”他这番诛心之论顿时让众人惊住。
毕竟沈玠从上朝以来,一直谦和有礼,脾气都很少发,哪里像今天这样难缠?
“好了,皇上刚才不是玩笑之言,诸位不必当真。”姜雪宁开口圆场。
“我知道诸位不服本宫,亦不愿让本宫坐在这里,归根结底,诸位是怕了,怕女人比男人更厉害!”
“荒谬,女子天生位卑,怎么可能比男人厉害?”
“孙世康,礼部侍郎,你觉得男子比女子厉害?那我们就不如来打一个赌?”
“皇后娘娘想打什么赌?孙世康奉陪!”
“你觉得女子怀孕生子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基本每个女子都会经历一番,应该也不太难吧!”
“女子怀胎十月最后瓜熟蒂落,生下孩子,普通女子怀孕期间家务劳动样样不落,生孩子更是经历生死关头。本宫也不会为难你,怀孕九个月的时候,每个女子生前都会有将近十斤的肚子。你不说女子天生比不上男子吗?那从今日开始你就在就在你肚子上绑十斤的沙袋,你每日不管吃饭睡觉不准脱下,看看能否坚持一月的时间?”
“这赌注不知你可敢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