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初出茅庐,年轻力壮,艺高人胆大。这么多年的习武,他早就想一试身手了,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今天来到了边关,正是他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晋王带着侍卫,快马加鞭,一鼓作气,赶到了边关,没有来得及休息一会儿,就登上了城楼。结果发现,大梁的战士已经筋疲力尽,渐渐体力不支。用于抵抗的武器也越来越少。
边关副将耿长山,早已经接到报告,报告称朝廷派了晋王刘锦彰来到了边关,当边关主帅。晋王是什么人,他不知道,因为这是皇帝陛下刚封的。但是对于刘锦彰此人,他还是知道的。
他们虽然常年远在边城,却对朝廷之事也略有耳闻。听说这个刘锦彰傻傻愣愣,一无是处,就是太子身边的一个小跟班,虽然人长得一表人才,却是个绣花枕头。外表还行,内里却装的是稻草瘪谷。人虽已成年,连个亲王封号都没有。可见皇帝陛下对他有多不重视。连她的母亲都是贵妃娘娘了,他却连个像样的封号都没有。肯定是太无能了。一定是的!
如今,这个绣花枕头就站在他的眼前,身姿高大,如玉树临风,身披银白色的铠甲,面容稚嫩但却坚毅严肃,威风凛凛。
皇帝的亲儿子来了,再不济也是皇子。副统帅耿长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唱道,
“卑职耿长山拜见晋王。晋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张东手持圣旨,口中高声说道,
“边关副帅耿长山听旨,皇上有令,二皇子晋王刘锦彰现在接任边关主帅,一切军中事物,都听他指挥,不得有误!”
说完,张东直接将圣旨递给还在发愣的耿长山手上,说,
“事情紧急,你自己看圣旨内容。我们晋王还要观察敌情,没功夫跟你多说。”
说完,也不管他,就跟随晋王往城墙垛口走去。只留下耿长山在身后发呆。他连“卑职接旨”几个字都忘了说。他想,
皇帝这唱的是哪一曲?边关战事吃紧,随时都有城破的危险,如此紧要关头,却派了这么一个绣花枕头过来,这是要让他送死来了么?莫非这个小主得罪了什么人,不好当面处置,让他来战场自生自灭吗?
可万一要不是呢?他还要保护这个绣花枕头的安全。如果保护得不好,让他在这里出了什么差错,他这个副统帅,恐怕身家性命都不保,搞不好还要累及全家人的性命。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耿长山就想了很多很多。他埋怨皇帝,
“皇上啊皇上,你可真给我出了一道难题。我到底该怎么做?”
想到这里,他这才快速地打开圣旨,想从圣旨上找到蛛丝马迹,看看有没有告诉他应该怎样做的圣瑜。
可是,他把圣旨看了一遍又一遍,除了张东传达的皇上的意思之外,再也认何没有别的意思。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颓然至极。眼中不禁流下泪来。
自从主帅去世以来,来袭敌军更加疯狂,每天不停地进攻骚扰,城中渐渐缺衣少粮,守城器械也渐渐减少。虽然上报了朝廷,可朝廷路途遥远,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们本来也做好了与边城共存亡的打算,城在人在,城破人亡。本来他还指望皇上能派一个得力的大将前来镇守边关,好挽回渐渐颓败的局势,谁知道皇上却给他来了这么一曲。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送来一个绣花枕头就绣花枕头吧,皇帝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天下是他刘家的天下,他都不知道珍惜,我们做臣子的再怎么忠心,也无可奈何呀!万一城门守不住,城破人亡,生死不知,皇上想治谁的罪,就治谁的罪去。
他又抬头仰望大漠的长空,他要好好看一看这个他守了大半生的地方,这里的天空,长云,黄沙,甚至空气,几乎都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跟他的血液融到了一起。
他要好好地看一看。说不定今日过后,再也没有看的机会了。
正当耿长山呆坐在那里,跟这里的空气做着生死诀别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侍卫的喊声,
“副统帅大人,主帅晋王有请!”
耿长山这才清醒过来,连忙爬起身,一路小跑着去见主帅晋王。谁让人家是皇帝的亲儿子呢?再是绣花枕头,他也要听命从事。反正不用想,用脚指头就能看到接下来的结果。晋王想怎么玩,就陪他玩呗。
晋王站在城楼的垛口处,观察着敌军的动向,发现敌军分成无数个阵营,一队接着一队,骑在马上,手持弯刀,叫嚣着冲向城门。他们并没有登城用的云梯,也没有撞开城门用的巨木,有的只是不小的铁锤,每来一个骑兵,只要来到了城门口,就会用铁锤使劲地撞击城门。撞累了,再骑马飞奔而去。换另一拨人来,接着撞击城门。
他们就是采取车轮战术,妄图消耗我方战士的体力,削弱我方的实力,最终达到他们破城的目的。
看到这里,晋王心中就有了主意。他伸手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张嘴轻啸一声。立刻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无数黑衣人,头戴面罩,浑身散发出寒冰一样的气势。他们都是晋王这些年在暗中培植的暗卫,个个武功高强,身手了得,在江湖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其中还有很多人具有特殊的本领。当然大多数都是皇帝陛下的赏赐,但他们直接听命于晋王,不受任何其他人的控制。
只见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纷纷落到晋王的不远处,匍匐在晋王的脚下,等候晋王的命令。一个暗卫头模样的精壮小伙子,跪在晋王的面前,沉声禀报,
“启禀王爷,所有的暗卫都已尽数到达,但凭王爷差遣。”
晋王威严地下达命令,
“派出一队用刀高手,飞下城楼,专砍敌人的马腿,再收割敌人性命。”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