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身体不停的抖。
早知道就不跟军哥提他叔的事情,好事没蹭上,还被马蜂蛰的满头满脸的包。他这还算好的,那天他好不容易把军哥带去医院,隔天军哥突然喘不过气,就那么憋死了?
医生说是什么过敏?可芸姨疯了一般的找他麻烦。不仅用她的皮包角把自己的头砸了一个大包,还逼着他天天在这跪着。
爸妈畏惧她家,没办法只好让他过来,想着熬过这七天就行了,结果他现在听到了什么?
周丽芸要送白芍去陪葬啊!
人家活生生的姑娘怎么陪,杀人了喂!我只是跟着军哥欺负欺负人,杀人的事情别拉我下水啊!
旁边还有个熟手,熟的哪门子手?
我拒绝的话会不会也杀了啊?
“杨家小子。”
杨帆抖的更厉害了,
“啊?叔,怎么?”
“你跟我走吧。”
“啊?”
“走吧。去你们最后要见的女孩子那,把小军去世的消息告诉她,应该会同意过来看看。”
杨帆欲哭无泪:“叔,叔啊,她恐怕不会过来。”为了把两人弄干净些,两人只说去看看军哥喜欢的女同学,准备正式询问下愿不愿意处对象,半点不敢提这些腌臜事。
“同学一场,怎么不……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阿荣也反应了过来,外甥的性格他多少知道些,怕是对女同学做了不好的事情,女同学笑都来不及,怎么会过来上香。
“军哥堵了她几回,想……想……”杨帆不知道该怎么说,军哥已经躺里面了,说出来周丽芸估计又要发疯。
“呵,原来又是个狐媚子。”周丽芸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了,小女孩看她家小军条件好,一个又一个恬不知耻的扑上来,“正好,把她的破事告诉她周边的人,她家人会愿意让她过来的。”
“姐,这事你让我解决吧,你先去休息休息。”阿荣无奈的推着周丽芸回房,“我做事,你可以放心。”
回到堂屋,看着仍然跪在那里的杨帆,阿荣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闭上眼,开口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杨帆缩了缩脖子,他实在有些怕这位“熟手”,周丽芸又不在,他:“其实两年前,军哥就看上了白芍。
有天他说今天有机会,体育课可以堵到白芍,后面却被开了瓢……被打伤了头,白芍也退学跑了。”
瞄了瞄仍然闭着眼睛的阿荣,杨帆抿了抿嘴,“然后就是前一阵军哥住院,我去看他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找到人了,但是回来的时候车不知怎么歪了,他自己也摔断了手。
他很生气,一出院就叫上我去抓人,想……想直接拿下白芍,结果在林子里,我们两个莫名其妙被一群马蜂蛰了。
我们疼晕了,后来我醒了,看军哥还没醒,我就找老乡一起把军哥送去医院,后面的事情,您应该都知道了,
那医生说军哥迟发过敏,发作太厉害了,人就,人就没了。”
杨帆隐去了马红军因为他叔叔守山人身份才起意马上抓人的情况说出来,他要尽力把自己择出去,不然马家人的报复他绝对承受不起。
杨帆跪在地上,良久,听到阿荣一声叹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