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终于听见燕穆远说话了。
他轻轻点了点头,略微担忧地看了一眼燕穆远。
随即,将自己昨晚看到的一切尽数说与燕穆远。
燕穆远静静地听着。
半晌,恨声道“我虽想到此次宴会不可能平静地度过,也考虑过各方势力加害于老太爷的可能性。”
“虽做了部署,加固了结界,但我未曾想到,老太爷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害死了!”
说罢,又结合云泽刚才所说的一切,细细琢磨一番后,寻摸出一丝不对劲。
他上下打量了云泽一眼,眉头微蹙。
“你昨晚,并未感觉到有其他人接近?”
“按理说,以你的实力,不应该感觉不到青阳的存在啊?”
云泽听到这话,眼帘低垂。
“向阳关一役,我虽然活了下来,可是七经八脉均受到了损伤,如今,武功早已不复当初。”
燕穆远心下一骇,有些不可置信。
“昨日见你,我还以为你是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吃了什么压低境界的丹药。”
“没想到,竟会如此!”
云泽微微挑眉,毫无波澜道“这没什么好惊讶的,我本来也是该死在那一役里的。”
“我如今还能站在这里,都是靠我师父,将我的命给捡了回来。”
“跟我父兄比,我起码还活着,不过是武功无法精进罢了。”
燕穆远听着这话,不由想起那个,曾经痴迷武功修为到愿意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只为修习那一门剑术的天之骄子。
可现如今,却能够这么平淡地说出,不过是武功罢了。
燕穆远思至此处,深感唏嘘,不由地深深叹了口气。
突然,燕穆远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追问道。
“那你此番出来,可是你师父给了你什么法宝?”
云泽摸了摸鼻子,略带心虚道“我这次是趁我师父不注意,偷跑出来了的。”
燕穆远闻言急道“偷跑!”
“你现在的武功连院外那名段家小友都比不上,就敢单枪匹马偷跑出来查当年的事?疯了吧你!”
云泽瞧着一向温润儒雅的燕穆远急得差点爆了粗口,不再沉浸在方才的悲痛当中,勾唇一笑。
“是啊!我本来就是个疯子,燕二叔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小院外。
萧意安刚刚踏出院门,就听雾影问道“殿下,咱们就这么走了?”
就见萧意安从腰间抽出一柄木扇,敲了一下雾影的脑袋。
“当然不可能,咱们就待在这小院外,等瑾二哥出来,我可有好多事想要问他呢!”
雾影揉了揉脑袋,抗议道“殿下,能不老是打我头了吗!本来就不聪明,再给打傻了!”
萧意安摇了摇手中的木扇,撇了撇嘴。
正想与他拌嘴之时,就见段卓然也从小院里走了出来。
萧意安眼睛一转,想起方才他瑾二哥似乎与这个人关系颇为亲密,就起了打探的心思。
段卓然这前脚刚走出来,就瞧见这七皇子朝自己走了过来。
虽是好奇,但他也立马行礼道“七皇子殿下。”
萧意安连忙扶着段卓然道“哎,江湖之上,不必多礼!”。
随后,故作风雅地摇了摇手中的木扇。
“我本名萧意安,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段卓然一瞧萧意安这么热络,也不拘着自己,笑道“在下恒川段家,段卓然。”
“方才,多谢你帮我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