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遇到的不分先后。属于自己的缘分总是不会溜走。
凤茵与窦建德相识在先,可她到了要与窦建德成亲的这一年,她也没有对窦建德找到那种动心又死心塌地的感觉,更不曾在这个人身上找到过归属感。
她与杨广相识在后,可她却对这个人动了心,她只想永生留在他身边,死心塌地。这就是凤茵找到的归属感,她确认自己不会有想离开的一天。
她的爱很透明,她现在才明白自己要的爱有多么简单,多么纯粹,只要动心就好。
这一个月来,除了杨广悉心和体贴的照顾,她最大的收获就是懂得了杨广是一个怎样的人。或许,每个女孩都有一个英雄梦,凤茵也是如此,她敬英雄,惜英雄,爱英雄。可喜的是她爱上的这个人竟然会是一个目光远大的人。这个目光远大的杨广就是自己心中最敬重,最喜爱的英雄。
接下来的日子,凤茵总是会一个人发呆,她脑海里想的都是杨广的英雄气概,杨广走开一会,她就会想念他,生怕杨广去别的侧室那里过夜。她会吃杨广的醋,但也会大度的去接纳杨广的一切。因为她知道,她在杨广的生命里出现得太晚,身为晋王的杨广已经不可能会只有她一个女人了。
即便杨广已有侧室,也不会影响凤茵这一生追崇他的决心。
相爱的激情永在,但生活的平静总是容易被打破。两人成亲一个月零几天后,杨广和凤茵收到了圣旨,杨坚“奉”独孤皇后之命给杨广和凤茵下达召令,命二人回宫伴驾。
这样一道圣旨,令杨广陷入了苦恼之地。他多不想入宫啊,因为一入宫,他就要见到对自己充满敌意的皇兄和皇弟。接到圣旨回到卧房后,杨广就感到身心疲惫的躺在了暖榻上,一副世界末日将要临头的沮丧模样。
凤茵看穿了杨广心有不悦,她坐在暖榻上将杨广拽了起来,笑问道:“我的小白羊这是怎么了?”
杨广十分的丧气的将握在手中的圣旨塞到了凤茵手上,答道:“你不都知道是母后召我们进宫了吗?”
“原来你就为这事不高兴啊?你这么不想伴随在父皇和母后身边吗?”
“哎,你不懂。自古皇室兄弟都成仇,我不是不愿伴随父皇和母后身边,而是怕了我那个皇长兄,一入宫就要面对他了。”
凤茵不解,问道:“太子杨勇?你为什么怕太子呢?”
杨广又笑着对凤茵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为什么是因为我?”
“因为没有遇见你,一直拒绝娶妻纳妾,而我的皇兄和皇弟们都早已妻妾成群了,母后也是因为这一点而偏爱我,可他们却觉得我是为了讨好母后故意隐藏着自己。”
凤茵取笑道:“那你的皇兄和皇弟们可真是够能想象的,为什么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自己一样呢?我的小白羊真是太可怜了,明明是个正人君子还要被人说成是个伪君子了。”
杨广故意逗弄着凤茵,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个正人君子而不是伪君子呢?”
凤茵答道:“我就是知道,这个世上也只有我懂你!”
杨广感动的握着凤茵的双手,道:“有你懂我,足够了。”
“嗯,那我们收拾一下,去陪陪母后吧。”
“好!”
富丽堂皇的永安宫,依旧保持着往日的风采。这里的主人依旧华贵,慈眉善目。独孤皇后满面怨气,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杨坚坐在独孤皇后的身边拨了一个橘子掰下一片送到了独孤皇后的嘴边,笑着说道:“伽罗,这橘子可甜了,试试!”
哪知独孤皇后根本就不领情,她一把推开了杨坚的手,不耐烦的说道:“不吃,没心情吃。”
杨坚耐心的说道:“朕的皇后啊,你又怎么了?”
独孤皇后像个孩子一样抱怨道:“还不是你那些好儿子,一个个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人,就没有一个来永安宫陪陪本宫这个娘,连广儿成了亲也不要本宫这个母后了,还有这个凤茵,本宫真是白疼她了。”
杨坚感慨道:“朕当什么事呢,原来又是想念广儿了。朕不是已经奉你的命召晋王夫妻入宫陪驾了吗?应该在路上来了。”
“本宫就是生气,成了亲都一个多月了,竟然还不回宫来探望探望。”
“伽罗,孩子们都长大了,有家有室的,你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呢?”
“有家有室就不是我独孤伽罗生的孩子了?哼,待会他们来了本宫也不理他们。”
杨坚已经习惯了独孤皇后偶尔间的无理取闹了,他恩宠了她一辈子,哪天独孤皇后不跟自己闹腾闹腾她的小脾气了,杨坚恐怕还不习惯了。
就在独孤皇后噘嘴生气时,杨广和凤茵走到永安宫大殿来了。二人叩首道:“儿臣拜见父皇,母后!”
杨坚满面笑颜,道:“平身吧。”
杨广和凤茵起身后,发现独孤伽罗把脸侧到一边,一副生气的样子。杨广和凤茵看着尴尬极了。
杨坚咳了咳,他起身走到了杨广的身旁,道:“啊,广儿,凤茵,你们母后好像心情不太好,你们上去安慰安慰她吧。朕陪她已经陪得够久了,现在朕把你母后交给你们了,回头,到朕的书房来一下。”
“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