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叶忽的瞧大家都起身行礼,转头看到一面容俊逸的男子身后跟着樱春,樱春也瞧见跪在堂内的苏映叶,赶忙跑上前,看到苏映叶身上的墨水,左脸还被划出一道血痕来,惊呼道:“少夫人,你、你,谁干的?!”
苏映叶只是淡淡道:“不打紧”,示意樱春先平静下来。
来的这位面容俊逸的男子正是此地赫赫有名新盛帮的第一人,左淮。向来谦和有礼的左淮这次却无视一众问好之人,从堂外起便紧紧盯着苏映叶,听到樱春的惊呼声,脚步又急了几分,蹲下俯身,仔细瞧着苏映叶,声音一贯的清朗,却明显带几分怒意:“谁!”,目光却不可置否的冷冷盯着缩在一旁的王然,若非此刻还未了清事情,王然没准已经凉了。
左淮想扶起跪着苏映叶,可苏映叶执意不肯起,也只好作罢,脱下自己的外套垫在苏映叶膝盖下。苏映叶不是不敢起,也非不愿起,而是在用这种体罚的拙劣方式来缓解自己内心的痛楚,让自己更好受,也想看看林染究竟到何种地步才会管自己。
左淮也不就坐,单腿蹲在苏映叶身边。对张之熠夫妇的客套话也不理睬,忽道:“昨日,映叶和我在一起”
王然正欲反驳却被左淮冷冽的目光,逼得噤了声。
苏映叶听闻微怔,转头对上左淮温和的眸子,心头一动,无比的安心。
“如今事情可明了了,张总督,这畜生色胆包天,又胡搅蛮缠,东咬西扯,可就地处决了”金沁依见此厉声道
王然见事情回转渺茫,连忙向着堂中几人求饶
“别想活着出去”左淮眼里强压着怒火,声音似是又冷了几分:“否则怎么抵映叶受的骂,挨的伤!”
这左淮做事向来说一不二,尤其在左家本来当家的,其兄长左帷死后,行事越发的狠厉,地盘比起当年左帷掌管时是有增无减,几乎垄断周边所有的商行,财霸一方,因此连这个直隶总督张之熠也不得不礼让三分。
王然见张之熠是保不住自己了,不得不拿出最后一张底牌,因是嚎闹太久,哑着嗓子喊道:“我是王琛恩王次长的堂弟,你们谁敢动我!”
苏映叶见状,也厉声道:“我还有要事要讲”目光寒气逼人,直勾勾的盯着王然,一字一句道:“前几日,张总督派遣林副官去官道清匪”
还未等到苏映叶说完,张之熠道:“这事我知道幸得金小姐相助,保得我兄弟瑾瑜一命,可这和今天之事有何关系?”
“那日,我不放心,便在直隶总督属守着等消息,也就遇到了回来报信的林副官随行,随行本就深受重伤,在向门口的王然报告情况后便昏迷不醒,可王然却不派兵救援,也不让我进入向总督汇报,想必这事张总督并不知情,因此我只好去找金小姐”苏映叶前尾叙述后,又补充道“我怀疑王然与山匪有私,买卖物资消息”,说着看向左淮。
左淮,立刻会意对着外面道:“过来”
院内的阴影处竟然出现三人,后面两人押着前一人,王然定睛一看顿时虚汗直冒,山匪都灭光,怎的还留一人?
苏映叶接着道:“此人便是林副官前去清匪所逃跑的那一人,那,可见过他?你自己说!”
那山匪提溜着脑袋,见到所指之人,辨认几眼,诧异开口道:“王、王师长?”,王然一瞪眼,又住了口
苏映叶又大声道:“实话实说,全抖干净,若非左二爷提前找到你,你已经被他灭了口了!”
“是、是是,我亲眼看到过王师长,每次劫的物资消息,全是他卖给我们寨子的”那山匪瘦几麻杆的听到苏映叶这样讲,你不仁我便不义,索性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