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这是一间一居室,是时逾白勉强能承担的起的出租屋。
屋子不大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桌子,没有任何杂物只有数不尽的习题和课本,斑驳的墙壁和昏黄的灯光让这间屋子看起来像上个世纪的产物。
时逾白脱下鞋,赤脚踩在地板上。书包被他随手扔在一堆书里。
他脱下洗的发白的校服进了卫生间,淋浴地声音响起。
片刻后,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和黑色裤子的时逾白走了出来,他拿毛巾胡乱擦拭着潮湿的头发,水滴从脸上滴落滑进他的锁骨,少年精壮的肌肉在有些透视的T恤下若隐若现。
时逾白将毛巾搭在肩上,又拉开自己的书包。
一盒粉色的创口贴和一双筷子赫然出现在书桌上。
时逾白坐在床上,弯腰从床下抽出来一个箱子。
时逾白手指轻轻扣在盖子上,小心翼翼的将箱子打开仿佛像是在打开宝箱,而映入眼帘的是沈沐笙做梦都想不到的东西。
“阿笙的雨衣”“阿笙的提词卡”“印有阿笙口红的纸巾”“阿笙舞蹈比赛用过的发卡。”
……这些都是沈沐笙以前用过的东西,全部都被放进了这个箱子保存。
最新的物品就是被放在标本袋中的“阿笙亲手贴上的创口贴。”
时逾白将创口贴和筷子贴好标签,一同放在里面。
而后,他打开箱子的夹层,一摞照片散了出来。
照片的拍摄角度各异,甚至许多像是偷拍,但照片的主人公都是一个人,沈沐笙。
时逾白熟练的将照片用胶带一张一张地贴在墙上,直到整面墙全部都是沈沐笙明媚的笑脸。
昏暗的灯光将时逾白的影子投在墙上,光影交叠,他伸出手拂过照片上朝思夜想的人。
“阿笙,阿笙。”
低沉喑哑的声音不断呼唤着沈沐笙的名字。
时逾白将头抵在照片上,呼吸逐渐沉重急促,那双深邃的眼睛化作一汪春水,上挑的眼尾微微泛红。
手掌间的老旧手机上沈沐笙的好友邀请最终通过,“你好,我是沈沐笙”的对话框弹出。
时逾白颤抖的手已经难掩内心的念头,随后他痴痴地笑了。
“阿笙,我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