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笙:“啊?”
沈沐笙被系统的提示音整的愣住了,直到邵涵煦跑过来连忙将她拉起来。
“沐笙,你没事吧?”邵涵煦焦急地拉着沈沐笙,见她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邵涵煦本来和朋友们在这里打篮球,他死皮赖脸地求沈沐笙来篮球场送矿泉水,没想到竟然差点伤到沈沐笙。
其余正在打球的同学也都围了上来,刚才传球的人此时更是羞愧难当。
“对不住沐笙,我不是故意的。”
沈沐笙摆了摆手,说:“我没事。是时逾白同学救了我。”
然而这时大家才发现,时逾白已经自己悄悄离开了篮球场。
沈沐笙将矿泉水塞到邵涵煦怀里,“给你,我先回去了。”
沈沐笙一点事都没有,可是时逾白有没有事?
望着沈沐笙离开的背影。
传球的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声地对邵涵煦说:“对不起啊,邵涵煦。”
邵涵煦瞪了他一眼,将一瓶水扔给他。
“没事儿,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沐笙没怪你。”
沈沐笙小跑着追上时逾白,她没想到时逾白竟然走路这么快。
沈沐笙并不了解时逾白。
她只知道时逾白是凭借着优异的成绩转校过来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他在学校没什么朋友也不参加活动。
高中三年,几乎是个透明人。
他们两人没什么交集,唯一的交集就是在学校举办的表彰晚会上,作为主持人的沈沐笙在后台对荣获年级第一的时逾白说了一声,“恭喜。”
“时同学!”
沈沐笙喊住了时逾白,在距离他一米的距离停下了脚步。
沈沐笙弯腰喘着气,时断时续地说:“时同学……你……走的也太快了。”
“有什么事吗?”
时逾白清冷的声音响起,毫无任何感情与波动。
沈沐笙直起了身,仰视眼前这个身穿校服的少年。
她一脸认真地说:“时同学,谢谢你。你没受伤吧?”
时逾白依旧不冷不淡地回复:“没有。”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沈沐笙情急之下拉住了他的手腕,少年的手腕冰凉与沈沐笙的手温度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沈沐笙没有发现时逾白的手不自然的握紧了。
他转过头来注视着眼前的沈沐笙,昏暗的灯光下,沈沐笙的睫毛撒下阴影,那双明亮的眼睛中仿佛暗藏星光,只一眼便能令人舍不得离开目光。
时逾白仿佛坠入深海,耳边除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再无任何声音,他的视线逐渐转移到沈沐笙微张的嘴,她在说什么?
“时同学,你是感觉不到疼吗?”
时逾白微微蹙眉他抬起骨骼分明的手,在自己的眉骨上摸了一下。
路灯下,时逾白的额头一道血滑了下来。
下一秒,一张带着香气的卫生纸覆在伤口上。
少女踮着脚,纤细的手腕泛着红。长裙勾勒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宛若夏日的烟火。
脚下不稳,沈沐笙身形一歪,时逾白握住了她的手腕,四目相对间沈沐笙担心地说:“我带你去医院。”
时逾白没有动,他背光站在路灯下,沈沐笙看不清他的脸。
“不用了……沈同学”
冷淡带着疏远。
根据沈沐笙从老师那里听来的消息,时逾白一直一个人靠打零工赚些生活费。老师曾经建议他去申请学校的救济金,但是都被时逾白拒绝了。
少年终究是有股傲气,他要靠自己生活。
沈沐笙猜他没多少钱付医药费,更不会接受她的钱于是也只好作罢。
“时同学,你站在这等我一下,千万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