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偃的身体在发颤，随后沈沐笙听到。

“阿笙，心魔又编造幻象来骗我了。阿笙，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平静的表象下，是傅偃临近崩溃的情绪。

“傅偃，你没有疯。”

“阿笙，只有幻象的你才不会抛下我。”

沈沐笙知道经过这么多次的分分合合，傅偃的精神已经崩溃，心魔无法控制。

此时的傅偃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沈沐笙伸出手，环住了傅偃的腰。一步一步将他逼近了床边。

墨发四散，傅偃躺在床上衣衫凌乱。他仰头望着沈沐笙的脸，视线模糊。

傅偃的骨相，眉眼，其实沈沐笙一直很喜欢。

她不得不承认当初将傅偃送进天山门，也是为了避免自己心乱，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沈沐笙也无法控制一些事情的走向，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门来。

还是这样蛊惑人心的“麻烦”。

沈沐笙托住傅偃让他的脸微微扬起。她慢慢低下头，随即红唇堵住了他的呼吸。

唇齿交融间，那颗被傅偃误认为丢失的魔丹，重新回到了识海。

傅偃此时的所有感官都被眼前这人带动，幻象过于真实。

“阿笙，阿笙。”

琐碎的呢喃从嘴边流出，傅偃眼尾微红，彻底融化。

沈沐笙继续一层一层地将他的衣物脱下，幽暗的烛火中，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傅偃，我不是幻象。”

沈沐笙牵着傅偃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神的身体本不会留下任何疤痕，除非……那是神的意愿。

心头血，戌时开始，半个时辰放一次血，直到天边破晓。

傅偃没有成功的往生蛊，沈沐笙做到了。

系统至今都忘不了，宿主如何将簪子一次一次扎进心口。

沈沐笙怕疼，但她更是一个狠人。

只要她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

系统知道劝她没有用，于是只好尽力治疗宿主的伤口。

沈沐笙察觉系统开启了治疗功能，她冷静地拒绝了：“系统，留下伤疤。”

她放血，也不能白放了。

傅偃瞳孔一缩。

他颤抖着抚上那块还未痊愈的疤痕，随即探向自己的识海。

灵魂的缔结如此强烈，他无法忽视魔丹上往生蛊留下的痕迹。

阿笙，对他下了往生蛊。

阿笙，真的回来了。

阿生，不会离开他了。

沈沐笙握住傅偃的手，沉吟道。

“你知道往生蛊对中蛊之人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但对下蛊之人来说，这是一条锁链。”

“傅偃，从此以后，你不能离我，我也不会抛下你。”

一语成契。

傅偃翻身而上，急促的亲昵让沈沐笙无法招架。

帷幔晃动，身影交错。

终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