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明晚还有机会。”
砰……
就在众人讨论的时候,台上的老毕跌飞出去,落在擂台的边沿,他捂着肚子在擂台上打滚,嘴巴张大发不出声音,似乎痛到了极致。而当事人伏牛却还站在原地,束手而立。
场务人员飞快上场,检查老毕的情况,发现他肚子凹下去一块,显然内部脾脏可能都被打破裂了,他们紧急将人抬了下去进行医治。
众人霎时安静,雪媚娘几人坐直身子,其中一人问道,“看清楚了吗?”
“嗯,速度极快,力量很大,出拳时机成熟。”
雪媚娘舔舔嘴唇,笑到,“这才有点意思嘛,刚才只是个开胃菜,再试探试探他的底。”
“我来!”
一个身高将近两米,体重过三百的外国壮汉翻身上台,众人又开始欢呼。
“刚才这小子不知道使了什么障眼法赢了老毕,我看他怎么赢老赖。”
伏牛见他如同钢铁巨兽般的身材,那暴虐的眼神透出此人内心的狂躁阴暗,虽然看起来怕人,但伏牛反倒很可怜这些人,内心无聊,精神空虚,整日用一些色声香味触来麻醉自己,意念到此,他不禁露出怜悯神色,仿佛没把他当成敌人。
“你小子,这是什么眼神?小心了。”
那脸上满是金色胡须的外国人有了前面的教训,直接上手就攻。
伏牛依旧站在原地,老赖的拳头比刚才的人更加势大力沉,而且手臂距离更长,用刚才的一个直拳捣出去很明显就不奏效了。
而且他此刻心生怜悯,已经无意伤人,待老赖进得身来,他一个错步,闪过拳头,脚下一绊,老赖哎哟一声便径直摔了出去,重重的倒在擂台上。
砰……
“oh 该死!”
老赖重新站起身,怒火中烧,捏紧拳头再次攻来。
老赖硕大的身体开始猛攻,他拳脚肘膝都用上,伏牛一时间不习惯,节节败退。
“看来这小子确实不会打架,只是仗着有些力气和速度。刚才那个老毕要是谨慎一点估计也不会输。”
那叫螳螂的男子见伏牛败局已定,耻笑道。
雪媚娘纤指敲着二郎腿不发言语。
台上伏牛已经被逼到边缘,见对方非要伤他性命,他收束起怜悯心,在不为人看见的瞬间,磅礴的沉坠劲灌注全身,脚下生根,他肩膀硬抗住对方的大摆拳,老赖只感觉自己打击在一颗巨树上,伏牛身子丝毫不晃动,在他惊愕的眼神中,伏牛满含沉坠劲的拳头自上而下地到了老赖跟前。
呼……
在老赖惊惧的眼神中,伏牛的拳头生生止住,见到对方的神色,伏牛心中一软,自然而然地变拳为掌,塌在老赖胸膛上,沉坠劲如同鞭梢的铁锤,透过老赖身体,他巨大的身子像老毕一样飞出,砰的一声巨响摔在擂台边沿,那股钉劲把他钉在地面,半天起不来。
众人再度哗然。
“这小子用的什么邪术?”
“体重差这么大,老赖怎么可能飞出去?”
场务人员瞬间赶到,急忙检查老赖的身体,却没发现他有任何的伤痕。
那股钉劲终于消散,老赖起身,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他被这种功夫深深折服,不禁像中国武者一样敬了个抱拳礼,嘴中说到,“中国功夫,厉害厉害。”
伏牛担忧地看向王璎珞,见她仿佛已经累得晕厥了过去,强压下心中的焦躁,面对雪媚娘说到,“可以放人了吧。”
雪媚娘拍拍手掌,“精彩精彩,这不是打得挺好吗?”
“但是,还没结束呢。”
雪媚娘话音刚落,铁军便站起身,一个箭步便如灵猫窜上了擂台。
“哗,太帅了吧。”
“铁军大哥都出手了,可见这小子是有些门道的。”
铁军脱下冲锋衣,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他刚正的面容肃穆,仿佛不像一个邪派中人,只听他开口道,“没想到你是个修者,小看你了。”
之前还以为伏牛只是装模作样,现在看来是自己看走了眼。
伏牛感受到他不同寻常的机锋,瞬间如临大敌,和修者面对面地交锋,这是第一次,一不小心今天他和王璎珞都逃不出去。
“小心了!”
铁军三七步一开,双掌成虎爪,一股蛮荒气息扑面而来。
他脚下一踏,双爪快速闪动,伏牛应敌不足,眼花缭乱中被铁军抓坏衣服,并被他一把抓住胳膊,挣扎间被扔了出去,差点就下了擂台。
呼……
铁军双掌一划,吐出一口浊气道,“只有这点本事,下一次你就输定了。”
不待伏牛准备好,铁军再次攻击而来,伏牛又开始狼狈应对,艰难求存。
就在两人互相交战的时候,大慈寺中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坐满了人,正中央正是大慈寺方丈岩云大师,其余十人皆是隐门特别行动组的人。
“找到了,在新浦区附近。”
王净植旁边一名干练的少女操作着一台仪器,上面显示出王璎珞的定位。
“还好我们早就在璎珞的鞋子里安装有新型定位器,不然还真找不到。”
王敬德和王树德赫然在房间内,他们神色焦躁,见找到璎珞的踪迹瞬间狂喜,“那还等什么,出发吧。”
“等等!”
一位背剑青年冷声道,“如果这是调虎离山,大慈寺谁来镇守?”
“南宗大人,我知道贵派向来以护法脉为己任,但那是我家孙女,还望大人能屈尊救救我孙女,老朽感激不尽呐。”
王树德声泪俱下,此刻他贵为王家掌舵人,也不得不向这位北方正剑道传人求助。
南宗环抱双手,叹了口气,“我明白王老的爱子之心,但据我所知,正觉道月部的雪媚娘早已到了蓉城,而且,据可靠消息,她师父夕照师太也暗中到了蜀都,我们不知底细就去,恐怕会被瓮中捉鳖。”
“这……哎……”
众人俱都沉默,王净亭起身道,“这样吧,我和王叔叔他们一起去,王璎珞是我姐妹,我不能坐视不理。”
“我也去。”王净植附和道。
南宗摇摇头,“如果夕照师太在那里,你们去了凶多吉少啊。”
“怕个屁,修行人,本就福祸相依,本大爷已经算过了,此行无忧,我和你们一起去。”疯和尚嚷嚷道。
南宗没有回应,他坐得端端正正,透露出剑侠风骨,不想再多言语。
“南宗少侠,你把玄奘法师的舍利带上吧,这样就不用担心有人来强攻大慈寺了。”
听方丈此言,南宗摇摇头,“不行,舍利是佛家法脉之基,只有在高僧圆寂的道场待着才不会有一丝一毫地玷污之迹,得以传承千年不灭。”
“这样吧,老衲给予舍利佛法加持,可以保证它在三个时辰内不受外境所污。”
南宗疑惑道,“大师怎肯舍得将舍利移出寺外?”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出家修行人,不应心有所住,舍利固然重要,但济世度人,才是我佛家根本,况且,我们大慈寺相信隐门的实力,足以让舍利无忧,阿弥陀佛。”
岩云大师淡然合十。
南宗闭目思考,在场隐门五组共十人,其余九人都看着南宗,等他拿主意。
“呵,是我的不正见了,感谢大师开示,就这样办吧,内圣组王树德王敬德,原道组王净亭王净植,待岩云方丈给舍利加持完毕,我们五人出发救人,其余人原地待命,听从疯和尚统一调配。”
“是。”
众人异口同声回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