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瞥了他的手一眼,“你手脏了,洗干净再碰我。”
那只手,刚才掐过李小雨的脖子。
君白眼里含着嫌弃。
秦鸿反应过来,但是看到李小雨已经走到了院子里,他更着急,“小白,咱们先把她关起来,好不好?”
“你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君白反问他。
秦鸿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我不怕,但是我怕你受到伤害。”
君白轻笑了声,“去洗手吧,她不会说出来的。”
秦鸿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但君白说的那么肯定,他下意识的就信了,然后出去洗手,还特意用了肥皂把手搓了两遍。
他不知道的是,李小雨走出秦家后,脑子里就开始混乱起来。
君白将一些洪荒里弱肉强食的庞杂记忆放进她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
而她好像就是那些被怪兽吞进肚子里的猎物,尖利的牙齿咬碎骨头的声音在耳边环绕不绝。
“啊——”
一遍一遍的被怪兽吃掉的真实感受,让李小雨再也受不了,长长的尖叫一声,彻底的精神错乱。
李小雨真疯了。
原本还在担心的秦鸿见到满村子跑,已经不成个样子的女人后,吊起的心也落回了原处。
他霎时间想到了君白对着李小雨说的那句话。
所以,这次李小雨真疯和他的小白是有点关系的。
小时候,奶奶为了哄他睡觉,会讲一些奇闻异事给他当故事听。
也许,小白也有着神奇的能力。
秦鸿将这一发现压在心底深处,小白没有告诉他,他就不会去问。
要是因为他的发现而让小白消失了,那不是他能接受的。
正月十三,君白又收到了家里寄来的信。
一封厚厚的,贴着好几张邮票的信。
来信说,让他收到信后立即回上北,参加二月份的一个专业考试。还有好几张离开正阳村的调令,只要找村长开个证明,他就能直接离开了。
君白把信看完,也没折起来,就那么的放在了床头柜上。
秦鸿进屋,看到信上面的内容的时候,手上拿着的东西哗啦啦散落了一地。
这一刻,他后悔上过学,后悔认识那么多字。
如果不识字,就不会看懂信上的内容。
君白听到声音,从外面进来,就见秦鸿如同雕像一样站在床边。
他悠然走近,看了眼散开的信纸,就明白了秦鸿这样的缘由。
此时的秦鸿,双眼已经通红,全身都微不可闻的颤抖着。
君白微微叹息一声,伸手抱住他,抬头亲在他的唇角。
秦鸿如野兽般低吼一声,反客为主。
如疾风,如暴雨,狠狠的将青年拥进怀里。
油灯被风吹灭。
还剩一半的雪花膏也被全都掀翻,香味在屋子里一晚上都没有散去。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君白才懒洋洋的醒过来,不可避免的,他又发烧了。
低烧,不严重,就是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