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飞双目闪着银光，开口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妖神王，魂!”

虚影道：“可能吧，可是，我现在是九面鬼之一的噬魂，妖神王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就像光辉之主，不也被……”

齐格飞低下头，流下了眼泪，泪水似是水银一样，落在地上凝结成液体。

“伟大的真神，请您回应我一个小小的疑问。”

虚影道：“问吧。”

“人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会不顾自己的性命，那个时侯，我的前任说了，该是将生命献出的时候了，可是，我不相信，我龙族绝不相信，单单为了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天月真军，处于暂时连和的真理神教，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这个五百年来，高贵的银龙，一直都想不通，人类，那个与其一样高傲的骑士，会这样死去。

过了一个呼吸。

虚影道：“人类，确实是多变，有的人类邪恶，贪婪，自私……可是，有的人类却正好相反，无私，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诚实，精神，公正，将所有的美德集于一体，不像我妖神族，也不像龙族，也不像是世上任何一个种族，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直接粗爆，完全没有人类那么复杂，我活了无限的岁月，见识了无数的人类，有英勇的，有胆小的，有无私的，有自私的……”

“有一天，我知晓了一种存在，那就是人类的道德，远在天空之上的准则，看不见，摸不着，却在每个人类的心中，所有人类通过道德将自己的所做所为，无论是反抗它还是顺从它，都跳脱不了它的道德，所有的都得到合理的解释。”

“可是，这个道德，也是存在弱点的，对人，对其它的物种，道德将变的完全不一样，是建立在有限的基础之上，要我来说，道德是人类爱自己所化的结晶，仅仅，也只能是爱人类自身，这个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爱，饿了，会吃野兽，不会吃人，但跟其它物种不吃同种的原故完全不一样，他们认为吃肉是理所当然，将杀戮视为理所当然按据人类的道德，杀同类不行，杀死其它种类可以，可是，将无限放开道德其真义，人类与其它种类，明明都是生命，对于不同种道德就完全消失，这就是道德，他的根就在于不平等，他有先天的缺失，可是，弱肉强食本该就是天理，他们的道德也是不完美的，所以可能在某些方面阻碍他们理解天理，更有可能会毁灭他们，更有的不少人类被道德所困住，可是，人类道德的伟大，可能是所有种类最为突出。”

“它使人类，无限的强大，在我看来，它是人类最强的武器，人类将它戴上，将是最强大的种类。”

银龙急切问道。

“所以，人类是，前代为什么……”

虚影道：“人类的道德将所自以为的正义化为所有，而所有道德下的真空都视而不见，而不能强行追究，否则人类的道德不改自破，所以人类用了自然物种的天理来解译，真是可笑，本质都是不一样，循从了自以为的真理，却用了天理来护根，而人类，没错那就是……”

银龙急促的呼吸，虚影的回答，仿佛就是新的希望，解开她心结的希望。

“人类，是，是，是……”

虚影低下了头。

“罪恶的王者，披着名为道德的神甲，持着所谓信仰的利剑，史上最强的种族。”

强，虚影也只能这样说了，虚影不是人类，不能用人类的道德反向看向人类，强大，虚影也只能是这样说。

“在我妖神族与人类大战的岁月，为了争夺大陆的霸权，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可是，妖神族现在几乎快要灭亡，还有无尽的岁月过去，我也提不起复仇的念想，光辉之主那家伙，我也不想再和他打了，结果就已经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