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先遇到的是你，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纪风的大脑一片空白。

林惑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对他有意思还是对他没意思？

眼见纪风看自己的眼神越发冰冷，赵凛凛害怕的闭了嘴。

纪风只是在思考林惑的话，他没往赵凛凛那边看，他看的是她身后的墙。

“走吧，回去教训你。”赵父一把拉起赵凛凛的胳膊就往门外走去。

林惑偏偏不让他们走，“站住，不跟我道歉吗？我有伤在身，你对我又一次造成了伤害。

以后我再也不能跳舞的严重性，这位父亲您能明白吗？”

赵父暴跳如雷：“我女儿指甲断了，还被你扇了一巴掌，还不能扯平吗？！”

“这能扯平？”林惑对赵父的发言不能理解，他戳了戳纪风的胳膊，“我再也不能跳舞了。”

纪风回过神扭头，正巧看见林惑眼尾滑落的眼泪。

他语气冰冷：“道歉。”

办公室里寒意四起，林惑不自觉的抖了抖。

纪风以为他是哭的喘不上气，本想伸手把人揽入怀中，最后却变成了轻拍对方的后背。

他再次警告：“再不道歉，她退学，你们一起收拾东西离开A市。”

他说的离开，不是搬离那么简单。

离开这里，外面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有他们的立足之地，没有一个学校会愿意接收赵凛凛，也没有一个人会和赵父搭话。

这就纪风的实力。

赵凛凛声若蚊蝇：“对不起。”

林惑又靠近了纪风一点，“我要回去上药，坐不住了。”

“好，我们回家。”

纪风扶着林惑离开，赵凛凛看着两人的背影，只觉得眼要看出血来。

她恨的咬破嘴唇都不觉得疼。

本是要给林惑一个教训，结果却是自己被教训了一番。

这口气，她咽不下。

回去的车上，林惑侧坐着说：“我不去上学了，可以吗？”

纪风没有回话。

林惑知道他在听，“赵凛凛不会善罢甘休，你不在我身边，我回去也会被她们霸凌。”

踩下刹车，纪风回答他：“那就整垮他们。你是我看上的人，不该害怕这种没意义的事情。”

林惑看着前车的尾灯，把头靠在后方，“她们会安排新的人在我身边，故意对我好，故意帮我，但实际都想拉我下水。

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就像今天赵凛凛身边那个女孩子，好像是叫周琪吧，一看就是新来的转学生。新来的还凶巴巴看我呢。

还有那个易南，以前一句话不和我说，这次返校后他就和我套近乎。要不是那天上厕所听见他和赵凛凛通电话，我都不知道他俩是一条绳上的。”

这一大段话他说的半真半假，纪风全部信以为真，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林惑。

“记下我和罗侃的手机号，等回家处理完你的伤你就给罗侃去个电话，让他帮你查清楚那些人的底细。”

纪风的手机没有密码，林惑掏出手机记下电话号码。

想起上次朋友圈的事件，他转着手机问：“你不设置密码吗？”

“有点麻烦。”

“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江北能发朋友圈。”

纪风心中咯噔一下，绿灯跳起，他轻轻踩了油门，“你怎么知道是他发的。”

“嗯，就是知道。”林惑靠在车窗上，车外的风景逐渐成为残影，“你不会发那种朋友圈。”

林惑又问：“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我不喜欢他。”纪风蹙眉，回答的迅速。

他是不带思考的回答出来的。

“那你喜不喜欢我？”

纪风偷偷看了一眼林惑，一抹阳光恰到好处的照射在他的脸上，睫毛细长，在眼下印上阴影。

这一次，纪风回答不出。

【主人，检测到纪风心动值上升，当前心动值30%，还请宿主再接再厉！】

林惑眉眼含笑，“你不讨厌我。那就够了。”

纪风把视线放回前路，他的内心躁动不已，脸上也有些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