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日他们那么害怕,是怕自己说了什么错话惹的温恙不开心吧。
“不用怕,我觉得皇叔本身不是个暴虐无情的人,所以我还挺喜欢皇叔的。”
为了任务也为了未来,他迟早要喜欢上温恙的不是么?
林惑地回答震惊了子春,她扑通一声跪下,粥碗摔的粉碎。
“殿下,不可,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子春身子颤抖,话语间带了些哭意:“有人早年诬陷摄政王有龙阳之好,他们无一例外都被王爷拔了舌头泡酒,王爷也曾说对此类人深恶痛绝,殿下,您万万不可啊!”
上告温恙有龙阳之好的事他知道,但那又怎么了。
古人就是不懂得恋爱自由,性别自由的道理。
林惑满脸写满了不在乎:“不让他知道不就好了。你不说我不说,这也没第二个人,谁能让他知道这事去?”
子春还跪在那浑身颤抖。
林惑叹了口气,钻回被窝。
“把东西收拾了出去吧。药就不吃了,说我还没醒就是。”
“殿下说谎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身后传来温恙的声音,吓得林惑坐了起来。
因为起身太快,不小心闪了腰。
他泪眼汪汪的揉着自己的后腰,然后抬头看去。
温恙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托着装有药的木盘子,那双眼眼波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子春,和碎在一旁的粥碗,温恙开口:“从未见殿下发过脾气。”
过快的心跳因为这句话渐渐平息,还好,温恙应该是没听见那些话。
他深吸一口气,小声说:“不想喝白粥。”
温恙嘴角一勾,步步逼近:“那殿下想喝什么?如今被禁足东宫又常年卧床,殿下觉得你还能喝什么呢?”
“这粥不是皇叔熬的,不好吃。”
“本王不会熬粥。”
“骗人。”林惑小声嘀咕,“明明给父皇熬过,到我这就不会了。”
黄焖鸡噫了一声:“你这是吃醋吗?你父皇的醋你都吃啊?是不是啊你?”
林惑低着头翻了个白眼,谁喜欢自己老公给其他人做饭不给自己做的啊?
温恙走到床边,药的味道侵入了林惑的鼻腔,苦的他直皱眉。
看着林惑噙满泪的眼,温恙冷声问:“殿下说什么?”
“说想吃皇叔熬的粥!就想吃皇叔熬的粥!还要皇叔亲自喂!”
林惑两腿一蹬,豁出去了一般大声说着。
说的温恙面带寒意,说的子春身抖如筛。
“好,好得很。”
温恙手上的东西被他甩出门外,木盘与药碗瞬间被摔的粉碎。
林惑被吓得身子又是一抖。
腰更疼了。
探出点身子伸手拉了拉温恙的衣服,林惑撒娇道:“皇叔,不要那么凶,我害怕。”
这个姿势于他而言极其伤腰,林惑觉得自己的腰好像越来越疼,额头也开始冒出汗来。
这具身体连骨头都这么脆吗?
温恙却是用力地甩开林惑,怒道:“即日起太子断食三日,本王看你还敢不敢挑食!”
“皇叔!”
腰被来回折磨,林惑痛得神智不清。
听到要让自己断食,不知怎的他就哭了出来。
多冤枉啊!哪里是他挑食!是子春把粥碗打碎的啊!
可温恙充耳不闻,两眼不看,怒气冲冲的离开东宫。
经历过兵荒马乱的年代,他本是不喜欢林惑浪费粮食的行为,但他现在恨的是他身体那么差还不肯好好吃饭。
简直就是在作贱自己。
林惑不是温恙肚子里的蛔虫,他不知道温恙在想什么,他只知道在心里骂温恙。
你妈的。
温恙,有你这么对待老婆的吗!
活该你那几千年追不到我!
林惑在心中哀嚎一声,忍受不住痛意,再次晕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