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现在。
蕴星河并没有带她去她以为的地方,凭借着从亚瑟那里借来的不知名身份卡蕴星河走进了一处暗道中,如果说一开始进来的地方是华美且充满诱惑的地方,那么这条密道所通往的地方就只剩诱惑了。
那是一种规则都无法抗拒的诱惑,如同欲望之神的低语,魅魔的沙哑作响,勾动的是身体最深处的欲望。
早已被蕴星河放开腰的侍女面泛红晕的走了过来,涌出唇前的舌和拉住裙摆的手仿佛在散发着什么,却被蕴星河面无表情的推开。
侍女诧异的目光刚刚露出,就被蕴星河重新搂住了腰,而后转角处走出一人,但只是向侍女看了看就快步离去了。
面具下微微皱眉的蕴星河走出了暗道,入眼处尽是一片酒池肉林,在暧昧的灯光下显得是那么的秀色可餐。
许多无法描述所勾勒的腹间都绘有魅纹,随着画面的抖动显现出一抹难言的色彩。
魅惑,挑拨,奢望……
沉醉,迷离,渴望……
冲动,昂扬,热望……
大笑,激扬,盼望……
放荡,滚烫,期望……
此刻正是
“全部别动,执法队扫黄。”
“全都靠墙蹲好,再次警告,不要搞小动作。”
而正被本能胁迫准备加入的侍女则一脸懵逼的看着蕴星河,但在对方那强硬的语气下只好乖乖靠墙蹲下。
迅速将所有人都贴好行政处罚后,有一人毛毛碎碎的溜到了蕴星河身后,然后在蕴星河不注意的时候,从终端中拿出了一张蓝卡,然后往他鞋底一插,动作一气呵成,手法极度老练。
可惜遇见了蕴星河
“这位兄弟,你的钱掉了。”
“什么我的钱,我都没带钱好嘛,我只是刚刚路过进来上个厕所而已。”
“别装了,次次扫黄都有你,你还狡辩什么。”
“你怎么凭空误人清白呢?你看看我家有这么多好看的美女我怎么会来这里,你想多了。”
那人说完点开终端给蕴星河划过一位位少女的照片,不得不说每一位都超过了在场的众人。
“这么说好像也是啊,那你脱衣服干嘛?”
“我不小心歪了然后打算换一套新的,结果你就进来了,你看我都不好知道解释了,真的是误会啊。”
“你仔细看看我是谁,每次你都在,还想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乖乖蹲好。”
“哎~不是不是,你这面具我怎么看啊,行吧,行吧,但我是第一次,我真的还没做什么啊,给次机会好不好。”
说完又偷偷塞给蕴星河一颗能晶。
“行了,安小雨,别装了,你在执法队都出名好久了,次次扫黄,你是次次不落,乖乖蹲好,最后警告。”
郁闷的安小雨只好蹲在墙角骂骂咧咧,在接过行政处罚后就准备离去,但在离去前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是,你怎么可能认识我,行政处罚后我一般都直接开溜的好嘛,而隐私保护也不可能让你知道我是谁的,你到底是谁?”
闻言蕴星河摘下了面具和重重伪装,露出了垲安的面容。
“其实我是第一次扫黄来着,你看这不碰巧了嘛。”
咬着牙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蕴星河后,安小雨立马离开,他要收拾收拾,然后向这个可恶的家伙提出挑战,同阶之内,他想不到对方怎么拒绝他,想到这安小雨不由得笑出了声,但却换来了附近人的白眼。
不多时所有人都已离开,而蕴星河则开始慢慢等待来人。
“你提莫是谁啊,顶着我的脸做什么?”
刚一进来的垲安就看见蕴星河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在将空气中旖旎的味道洗刷掉后,又控制着空气清新剂布满房间,这时蕴星河才有空回答垲安的话。
“什么顶着你的脸,你看清楚了哪里一样,而且我还多两颗痣呐。”
而后用手指了指脸颊两边的两颗大痣。
垲安仔细看后发现确实不太一样,也多了两个痣。
“阁下到底是谁,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桑德霍特和克里福斯带人向前走去,而位置隐隐呈现出包围的举动。
蕴星河笑了笑,摘下了脸上的伪装,垲安有些微微惊讶,因为那是查理斯的脸,虽然还有些疑问,但还是示意两人退下。
“查理斯大人怎么有空来这里?”
“当然是听说来了一批新货所以想来看看,怎么不欢迎嘛?”
“哈哈,那倒不是,查理斯大人能来想必我父亲应该十分高兴才是,先去见我父亲?”
蕴星河深知言多必失,而且垲安居然认识查理斯更是让他有些意外,看来亚瑟推荐的地方果然不太一样啊。
“就先不麻烦了,带我去看看新来的吧,不相关的人都已经被我赶走了。”
“那行,查理斯大人请跟我来。”
…………
耳边不时传来的细密摩擦声,仿佛轻拂耳朵有些让人酥痒和想入非非,在欲望的影响下,众人显得神采奕奕,队伍中偶尔响起的喘息声和脚步踩击石板的哒哒声都略显急促。
等待总是漫长的,愈接近目的地,众人就越感觉心中好像有猫在挠一样,仿佛那里有少女披轻纱,着霓裳,眉目含情,粉袖招。
但蕴星河看见的这一幕却让他瞳孔微张,如果说刚才的人还有所保留,那么现在就完全是堕入了欲望的深渊。
画面太过于血腥暴力,其中充斥着的欲望更是让人胆寒,因为他们调教的对象居然是魔族。
一幕幕画面不停冲击着蕴星河的底线,仿佛要不停拉低他的下限,直到他坠入欲望的深渊。
魔族,居然是魔族。
耳边传来的大笑和凄惨的哭喊,夸张的动作下是更夸张的心灵,不含有一丝同情,不含有一丝怜悯,有且只有那无法停止的欲望。
窒息后的喘息,鞭子下的哀嚎,利刃划过肌肤的纹理,炽热且冰冷,疯狂且静谧,不知名的液体在向四处流淌,含糊不清的声音下又是谁的欲望。
蕴星河只感觉仿佛有一把冰冷的刀子直插他的心房,无法抵御,无法逃避,就这么直直的展现在他的面前,毫无遮拦,直到穿过他的后背,口腔中才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
随即就是大口大口的喘息,可空气中也不免有着如石楠花开的味道和海边漂浮而出的死鱼味,剧烈的咳嗽总算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事后蕴星河才缓了过来,只不过垲安却对他越发怀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