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山脚下有无数的探子,他们不敢出现在清平观附近,因为清平观里实力最低的都是五六品。
众人都无所事事唠嗑,毕竟在这潜伏了这么久,这群探子彼此都熟悉,虽然阵营不同,但是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至于撕破脸皮。
“王老六,该你掷骰子了,你特娘的发什么呆啊!”一个探子不满的看着对面手拿骰盅跟中了邪似的王老六。
“出来了!快看。出来了!”
“特娘的什么出来了?啊!草,是老真人!跟两位道长!”
蜿蜒的山间小道,玄虚大真人一驴当先,身后是背着行囊,拿着锅碗瓢盆的李敦,然后李敦身后跟着个年约二九的小道姑。
这个小道姑气鼓鼓的拎着手中的剑一句话也不说,偶尔拿剑鞘拍打几下玄虚大真人座下的黑驴,这驴挨一下就快走几步。
山路崎岖颠簸,驴快走几步,身上的玄虚大真人就四处晃荡,但是玄虚大真人也只能无奈的苦笑。
这群探子吓了一跳,也顾不上收拾东西了,一个个掉头就跑,好赶紧回禀他们的主人。
……
皇宫,乾元帝正惬意的斗蛐蛐玩,崔无常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结果吓了乾元帝一跳。
“大伴,你慌慌张张的干啥?吓了朕一跳!”乾元帝有些生气的看着自己这个亦友亦叔的太监总管。
崔无常赶忙行礼告罪,然后在乾元帝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声。
乾元帝立刻变了脸色,慎重的看着崔无常:“一定要派人跟紧了,要是他们往皇宫来,一定要告诉朕。”
看着崔无常离开,乾元帝站起身来在殿里走了几圈,看了一下殿里的小玩意。
“来人,快来人,给朕把这些东西赶紧收起来!快拿奏折来,朕要批阅国事!”
……
京城外城,皇城司扬威将军府,周称意无聊的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的告状的人跟被告吵翻了天。。
皇城司,全名皇城步兵巡捕三军司,在内城、外城、跟城外大运河皆有都督府,内城跟外城又各有两个将军府,四个将军分管京城四方。
“够了,别吵了,你们咆哮公堂该当何罪!”周称意烦死了,一拍惊堂木,吓得堂下二人立刻跪倒在地。
原告王氏哭哭啼啼了好一会才喊道:“还请大人做主啊,我跟夫君今早拉一车煤炭进城,谁曾想竟被张三打死了!”
“大人,她胡说,王二郎撞倒一老汉,老汉半天不起,说是腿断了。我想拦住他们夫妇,结果他们想跑,小人拉住他们后,只是推了王二郎一下,并不曾打死王二郎。”
“够了,禁止喧哗,本将自会询问。王氏你先把事情详细说一下。”
王氏这才擦拭眼泪,哭哭啼啼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早晨,王二郎跟王氏进城送炭,才进城里没多久就被张三拦住了,说他们的车刚才刮倒了一个老汉,张三拉住他们不让走,但是他们夫妇明确的记得自己并没有撞倒老汉,于是执意要走,双方吵闹起来,恼羞成怒撕扯起来,结果张三猛的一推,王二郎忽然面色发青,一下倒在地上没了气息,这才慌的他们赶忙报了官。
“王氏,你可有目击证人?”
王氏一脸哀愁,凄苦的摇了摇头。
堂下张三一下喊起来:“大人,大人,小的有目击证人?”
“奥?你有目击证人?是谁?”
“回禀大人,正是那被刮倒的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