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是每年都举办百花宴吗,千篇一律的,有什么意思?”
“九弟,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不知道母后是为了帮你选妃才特意举办的?”
闻言,云中策眸光黯淡了许多,这个世上,除了她,他真不想花心思在其他女人身上,也只有她,才配当他的正妃,可是,她在哪?
见九弟若有所思,云中翼不忍打断,又在想她了吧?
许久之后才出言提醒,“九弟,别忘了陪母后用膳,你去了鄂州这么久,回来也不去看看母后,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吗?她都失踪这么久了。”
“皇兄,九弟有空会去看母后的,让母后不用担心我。”说完,就转身回自己的玉景阁了。
云中翼看着弟弟走远的背景,有一丝孤寂和落寞,三年了,还不能放下吗?
……
玉景阁,云中策回到了自己寝殿,骨节修长的手指描绘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美人图,画中女子着一身粉白纹兰花纤纱裙,裙裾吹起摇曳出优美的弧度,气质绝佳,薄施粉黛,美目流盼着轻雅之气,宛如仙子,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
“景哥哥,玉儿喜欢这里,”巧笑倩兮的神情,他永远记得那一天,他带她来到了别院当中,参观为她建好的玉景阁,可第二天,她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连封信都没留,他回宫质问母后,母后说她不配当他的九皇妃,让他死了这门心思。
也从那天起,他见到母后再也没有以往的暖色,只剩一片清冷。
……
沐菲璃一行人终于进入了京城,春桃在马车上探出头,十里长街、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一排排的高楼林立,鳞次栉比,街道两旁茶肆酒楼的人群熙熙攘攘,珠宝阁绣衣坊等人声鼎沸,无不在彰显京城的繁华与非凡,夕阳余晖淡淡倾洒在红砖绿瓦,给楼阁飞檐之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红霞,也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城增添了几分古朴与庄严。
“小姐,京城好大,”春桃高兴的说着,还伴有一丝小激动,小姐终于回来了。
沐菲璃也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是啊,我回来了,”眼里是意味不明的神色,相比春桃,她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星炎饶有趣味的打量着沐菲璃,小丫头到京城了,也没看到有多高兴呀?
沐菲璃让小厮往边上靠着,叫停了一下,转头对星炎说:“星炎公子,你看本姑娘还是挺讲信用的吧,已经到京城了。”
沐菲璃没忘记到了京城,就要遣送走这尊大佛,从千宝袋里掏出珈宝玉,塞到他手里,“星炎公子,你救了我们一命,这珈宝玉物归原主了,至于冷大人的银子,还请星炎公子请他差人送到府上,多谢!”
星炎看着手里面被她硬塞回来的珈宝玉,眼中似有凝色,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就这么嫌弃本公子的宝玉吗?
他知道沐菲璃这是在下逐客令了,随即敛去眼里的不悦,淡笑着说道:“沐姑娘,来日方长,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完,潇洒的下了马车。
星炎一下马车,沐菲璃就让小厮赶车回沐府。
星炎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烦闷,转即眉间的凝色舒散不少,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沐菲璃,你想就此摆脱本公子吗?岂是这么容易?”
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此刻变得幽深若寒,嘴角的笑意逐渐在消失,再回看已是神情淡漠,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冰冷寒霜,让人看一眼心里便泛起彻骨的冷颤。
春桃回看了一眼星炎,“小姐,星炎公子看起来像是被抛弃的野猫,”
“春桃,你瞎说什么?”
“小姐,春桃没有瞎说,不信你看,像是被丢弃在角落的野猫,淡漠的痛恨着尘世又全身冰寒泛冷…”
“春桃,你不会是看上星炎公子了吧?舍不得他吧?我可告诉你,他可是万花众中过,片叶不沾身,你可千万别陷进去了,”沐菲璃本是打趣的口吻,讲到后面又认真了几分。
“小姐,你忘记了春桃是个颜控,对美好的事物都会多看几眼,并不是犯花痴,春桃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不是小姐说的吗?不要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
“哈哈哈哈……”沐菲璃被春桃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春桃,你果然深得你家小姐的真传!就得这样,否则受伤害的就是你。”
看不出来,春桃很有渣女的潜质,难道是近墨者黑?
呸,我怎么能骂自己呢?早知道春桃花痴病是间歇性的,当初何必在马车上为她操心?还在那厮面前丢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