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喜欢她的挺多的,总是有人把打好猎物放在她的帐外,她每次都是莞尔一笑,让跟着她的小奴隶送去厨房处,让族里的人一同食用。
她对于奴隶的态度也完全不同,从不打骂和虐待奴隶。风斩麟给她分配这个小奴隶,她也让她穿的干干净净的,特别开许给她可以同住帐篷的待遇,还单独给她取了一个名字:阿阮。
阿阮就是来自于离他们不远的扶光族,在他们和风斩麟的战斗中,阿阮的父母亲人都已被杀,因阿阮是女孩,长大还有点利用价值,所以才跟着抢来的牛马一起被抢来。
刚开始阿阮对月红颐的防备心也很重,被打的浑身是伤,又没有药物医治很多伤口都开始发炎流脓。送到月红颐这里的时候,惊恐的眼睛就如一只受伤的小鹿一样头发也全部耷拉着上面都是泥条,就如一个乞丐。
月红颐先带她去溪边清洁干净,在带她去族医那里开药敷药,调理了半月才把外面的皮肉伤治疗好。
但是阿阮心理的伤却久久不愈。
于是月红颐告诉阿阮自己其实也是无意到了羽况族,她以后都会保护她,好好地在这里生存下去,不会再如猎物一样被抢来抢去。
月红颐给阿阮说:“你不是我的奴隶和侍者,你可以当我妹妹。人生亦是浮萍,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让你未来的日子,就这样安全地活着。”
说完,给阿阮一个大大的拥抱。
11岁的阿阮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还会如阿妈一样对她呵护如此。
她有点不敢想象地点点头。
慢慢地月红颐开始走进阿阮的内心,阿阮也一点点地接受她、信任她。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平等、温暖又强大的女人,她和其他的女人都不一样。
南部女人或羽况族的女人们从小就被驯服服从于权力和男人,从小就放牛羊和织布,或去劳作。然后生儿育女,而在生儿育女的过程中又面临巨大的危险,原始部落一样没有很多药物,女人们生一个孩子也是九死一生。
但月红颐不一样,她射箭的时候英姿飒爽,她歇下的时候又安静地自己待着。她甚至对于婚嫁都没有兴趣,不管每天族里喜欢她的人给她送什么东西来,月红颐总是让她送出去或分给孩子们吃。
但是虽然她对他们都这么好,却身上难掩一种悲伤和疏离。
好像她从来没有融入过这里。
好像她的雪山派下来的神女,强大、美丽、情绪稳定又睿智,但是又如雪山一样难以靠近。
她从来不主动去找人,面对事情才动身或去处理。
阿阮越来越喜欢月红颐,她晚上也不用和其他奴隶一样哆哆嗦嗦地睡在帐外,月红颐在帐篷里也给她安置了一个小地方睡觉。
于是她们晚上都睡在一起。
只是偶尔她总是半夜醒来,听到月红颐迷迷糊糊总是小声喊着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