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废物。”
三人蹲在地上洗碗,蹲着本来就地基不稳,再加上赵月白力量极大,梁遇江被她这么一推,直接跌坐在地。
梁遇江瞠目结舌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赵月白没想到身为现代人的梁遇江会如此在意阶级地位,凌驾于比他等级低的人之上,又会对高于他的人讲人人平等。
太可笑了吧这人。
这是人人平等吗?人人平等就不会拿他王爷的身份压人了!
她没有管一脸狼狈的梁遇江,而是侧身去关心姜暮越,看他神情平静,心里一松。
深怕他会因为梁遇江的话而受到打击,所以赶忙安慰:
“小越,你很优秀,不要听无关紧要之人的恶言恶语,他们只是嫉妒你,看不得你好。这种人真恶心,比不过别人,就只能拿人家痛处戳人伤口了。”
她说着,还斜睨一眼已经从地上起来,又厚着脸皮蹲在她身边的梁遇江,不要脸,居然还不走。
“你的腿脚不便,但不代表你的内在和灵魂有问题,你的灵魂很健全,吊打有些忘恩负义的牲口。”
敢拿小二身体的缺陷攻击他,梁遇江真的无耻。
“姐姐说得对,身体有缺陷没事,就怕心理有问题。”
梁遇江听着她指桑骂槐,本想忍一忍就过去,哪知道她还变本加厉起来,居然和姜暮越热络地聊起天来。
心里的痛苦盖住了刚才被推的委屈,他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为阿月在外面不给自己面子难过,为她只关心其他男人而愤怒。
自己明明那么痛苦,她看也不看一眼,只关心野男人,只和野男人聊天。
嫉妒和愤怒,几乎烧毁梁遇江的理智,他握紧了拳头想打姜暮越,却被眼尖的赵月白发现了。
“你动他一个试试?”她恶狠狠地一瞪,移动着身体挡住姜暮越,满脸警惕地看着梁遇江。
梁遇江再也待不住,动作僵硬地从地上站起身,不知道是不是蹲太久腿麻了,走路姿势僵硬而又缓慢去,像个走路不稳的古稀老人。
他来联盟本来就是冲着阿月来的,既然她不搭理自己,他还是走吧。
梁遇江苦涩的想着,慢慢离开了联盟,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啊。
赵月白看他今天难得有眼力见,无语的对姜暮越说道:“我看你哥一天到晚闲的很,整天往我跟前晃悠,看着都讨厌。我越来越期待他和苏弯弯见面的那一刻了。”
姜暮越闻言,和她对视一眼,笑着说:“我也期待。”
两人洗完碗,她站起来的时双腿发麻,腿一软就要往后面倒,看到面前的姜暮越,她出于本能就去抓他。
姜暮越看她有点慌张,赶紧伸出双手扶住她的手,可他也蹲得久啊,带着她往地上倒。
在众目睽睽之下,二人因为腿麻双双拥抱着倒在地上。
空气凝固了,气氛静谧起来,只听着草丛里的蛐蛐儿唱着曲…
赵月白满脸尴尬,姜暮越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然后露出一副尴尬的样子。
林初九闷笑几声,见大家都石化了,赶紧跑到赵月白跟前,伸手扶人,旁的人反应过来后,赶紧扶姜暮越。
把赵月白扶到屋檐下坐好后,林初九噗嗤一声,捂着嘴巴嘎嘎笑起来。
“你笑什么?”赵月白皱着眉头问。
林初九收住笑声,眼珠乱转,一本正经的说:“我想到一些高兴的事儿。”
“是吗?”赵月白不信,白了她一眼。
可她又没有证据证明她在笑自己,只得忿忿不平地白她几眼。
…
福伯看着三个孩子长大的,自诩端水大师的他,给赵月白他们准备的包袱都是一模一样的。
因着自家小姐叮嘱过要好好对远方表弟,他给姜暮越也准备了一样的包袱。
送他们几人出发时,福伯站在王府大门口与他们道别,抹着老泪怪几人没待几天又要走。
赵月白既要背弓箭,腰间别着短刀,又要拿着刚刚福伯交给她的包袱,还要牵着自己的骏马,把她整得又慌又乱的。
家长沉甸甸的爱,让她感动之余,又觉得好难啊。
姜暮越似乎察觉出了她的狼狈,在福伯叮嘱林初九听话的空档,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接过她的包袱背在身上。
赵月白顿时感觉身上一轻,感激地向他笑笑,然后微笑着看福伯给林初九整理衣服,又非常不放心地唠叨她,让她不要调皮任性,要听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