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某人叫"相公",要不你再叫一次?”
“你!”
姜寻刚要气恼,徐子盛便吻上了他的唇,带着些霸道和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他抵在树干上。
许久,徐子盛才放过了姜寻。他面带笑意,欣赏着姜寻变幻莫测的脸色,觉得自家夫郎太有趣了。
姜寻觉得自己被他取笑了,回了他一个并没有什么威胁的瞪眼。
晚上睡觉前,姜寻仔细清点了这些日子的收获,加上今日他卖草药的钱,一共攒了两千七百二十六文钱,要是没什么大的开销,这些钱可以用好一阵子了。
徐子盛决定从明天开始,先不去打猎了,这些天就专心帮家里干农活,不然就靠姜寻和薛兰芝两个人,从早干到晚也干不完。
第二天,徐子盛早早地就起来下地了,田里栽的落花生可以拔了。要干活就要早起,下午太阳大了还能歇会儿,不然这三伏天还要在地里弓着背干活,实在是有些顶不住。
薛兰芝每年都会在地里栽上许多落花生,今年也不少,栽了足足两亩,没个好几天是拔不完的。不止他们家,碧潭村的村民,家里有劳力的,多多少少都会栽些花生,多了可以卖钱,也可以留着自家吃。
徐子盛拔了一早上,发现今年的花生结得好,从根部一拔,能拽出沉甸甸的果实,个头大,结得也多。他们都是先连着根把拔出来的一把放进背篓里,背回去再把花生从根上拔下来,把泥巴抹干净,直接晒在院子里。
这个时候,徐子盛才真正感受到了粮食来之不易,每一粒果实,从下入到出土,都耗费了农人的全部精力和时间。
更让他佩服的是薛兰芝吃苦的劲儿,她已经不再年轻了,但仍然每天在地里面朝黄土,十年如一日般地劳作。徐子盛从没听过她在子女面前说过一句累,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凭借着自己的双手把一双儿女养大。
中午,姜寻还是照例回去做饭,却听到路过的人说什么“退亲”之类的字眼,看到他来了,又都闭上了嘴巴,姜寻还在纳闷发生什么事了,回家却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影在院子外面。
“你怎么来了?”姜寻看乔云站在外面,走过去问他。
乔云转过身,一脸怒气地看着他,“是你搞的吧?”
姜寻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你装什么呢?我被唐家退婚,是不是你搞的鬼?还有那个徐子盛!”
姜寻讶异了一瞬间,原来村里说的退婚是指乔云?这对乔云来说倒是好事,不过眼前的人并不这么想,“你不说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别装了,除了你还有别人吗?不就是你最见不得我好吗?看着我要成为秀才夫郎了你不甘心,才搞那些龌龊的手段搅黄我的婚事。这下你满意了,我被退婚了,成了全村的笑柄!”
乔云几乎是喊出来的,没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今天早上看到唐远的娘来,他满心欢喜地以为是来定下亲事的,可谁知道,他娘居然说要退婚?
怎么会这样呢?
乔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唐远自己来说清楚,唐母却说他满身是伤,来不了。
等乔云再问,唐母却不耐烦了,“他怎么了,你去问问你那好弟弟!何苦还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