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寒脸上露出尴尬的笑,直说:“韵儿,说过的,一旦被魂铃操纵,除非试铃者或者凤宫宫主解铃,别无他人。”
“这样啊…”南宫羽韵若有所思,不经意就看见了刚才那处冒着火星且烟雾缭绕的地方。
也不知道妹妹怎么样了,她心说。
林暮寒将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说道:“小娘子,有红烯在小妹妹肯定是安全的。”
话音刚落,左修竹的脸色就变了,南宫羽韵方才就觉得妹妹那叛逆的性子,若真老老实实的待在那地方被红烯看着,才是奇怪。
林暮寒顺着小娘子的目光看去,发现她正瞧着那危险的地方不放。
他闭上眼笑笑,双手扶在她肩膀上,头低下来说:“小娘子,别看了,我们过去看看就是了。”
南宫羽韵听了冲他笑了下,左修竹看着许天寒的脸色有点不对劲,用手肘碰了碰他还是没反应,以为是戴面具憋得,伸手就要帮他取下面罩。
“作甚?”他一手打掉左修竹的手,又朝林暮寒说:“你小子,别太觊觎我们家韵儿。”
他打的力度不算大,左修竹的手还悬在空中,不过在许天寒的目光从他这里转向林暮寒二人时迅速将手抽了回去。
四人往那边走的时候南宫羽韵是不是观察着天上的情况,奇怪,刚才还四散的大片的火燎云现在怎么都聚集到了那个地方,她心说。
“小娘子,能说说你这手是怎么一回事吗?”林暮寒始终攥着她的手,寒冷的感觉让他觉得南宫羽韵是有什么隐疾。
南宫羽韵抬手看了下,她手指纤细修长色似白玉,现在且是冒着“仙气”。
她抿嘴轻笑一声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师父曾经告诉我这是一劫——死劫,他还说这劫到来之前我会遇到一个和我一起渡劫的人。”
林暮寒显然是有些动容了,他的眼睛似乎能告诉人一切,又问道:“这劫,大概在什么时候。”
南宫羽韵摇摇头,笑着说:“师父没说,我想大概是因为我的身份。”
她见他不说话了,手上做着思考的动作,脚上还是压着步子跟她并排在一起,心里暖暖的。
老头说的那人,就是他。
但我不能让他和我一起死,她心说。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林暮寒想的倒是什么身份的人会有这种体质,他确实知道一种情况,但是他觉得那种情况的可能性…
他用余光看了眼一前一后的两人,突然心生一叹,他两只手还做着思考的动作,只是头抬得有点高,他仰着头深吸一口气,说道:“小娘子,我是太子。”
“我知道。”两人对视,南宫羽韵轻描淡写道。
“我就知道你不…”林暮寒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接着说:“你知道?什么时候?”
“遇到谢白潇之后吧,”她朝林暮寒笑笑,说道:“太明显了,除了皇甫还有谁能将扇子用的如此如鱼得水。”
“而且假的钟云傅也说过的,”南宫羽韵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没有信吧?”
她往林暮寒这边靠靠,他的脸有点红了,是啊,他怎么能将南宫宫主想的那样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