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阵子狐玄子开始有开智的迹象，头发里开始出现一些白毛，身上的汗毛都变成了白色，尾骨处有些突出。

罗九重也不见师父和师兄弟留下的书有说半妖的事，毕竟就算是他们也没有养过半妖，更不会有记载。

但罗九重是一心让狐玄子走人的修行之道，狐仙自然也是这么希望。

至于适不适合，没有答案。

罗九重几次用气韵试探狐玄子的神识，但因为狐玄子的神识还没有成型，始终还是混沌在各处，无法成为一个具体的空间。狐玄子在读书方面还是很聪明的，只是没什么心思，还是有些官家小少爷的习性。

李凤沼安顿好后，等到吃夜饭的时候就缠着罗九重说话，说自己给皇兄写信打小报告，说自己在几个县令面前怎么威风。

罗九重打断他说：“你虽是皇家人，但你并不走官道，为皇族之人，既不领兵，也不从文官，走上修道之路，便要像个道士！喜怒哀乐不利于修行，也不能活得长久。”

李凤沼说：“你不明白，我修行是我父皇的决定，还在襁褓之中就离开那个四方城的决定。但他们又要面子，逼着我师父帮我修炼，又不能历练。我师父只能悄悄让我练一些基本的体魄，好和他打坐，然后由他直接带领我修行，你也知道，我就是个花架子。就算是刚入门的道人，可能都懂得比我多。”

罗九重说：“至少看卦会看吧？”

李凤沼倒是点点头说：“这个倒是会……会些皮毛。”

罗九重叹气地说：“好吧，晚上拿油灯来，我给你说说。”

李凤沼笑着说：“夜宵也会带来！”

接下来几日，李凤沼都在罗九重的教导下恶补道教基本。

一日，李凤沼又在罗九重身边听他给人讲经卜卦，太阳快要落山时一个有了些年纪的村妇，两手哆哆嗦嗦、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进来。

排队时只是第三个，但也是最后一个看卦的人了。

道观里少在夜饭的时间有人，那女子坐下来后，等到人都远离三清殿才肯说话。

罗九重问：“是心想问何事？”

女子说：“我听说这有个九重道人，能与鬼神说话，是不是？”

罗九重点点头说：“我就是道号九重。”

女子想了想又问：“那妖兽是否也能说话？”

罗九重说：“若是妖兽有了灵性，也是可以。”

李凤沼忙说：“你有话直说吧！想你是有事所求，我们会尽力帮你的！”

罗九重鼓了眼李凤沼，李凤沼挠挠头不敢再插话了。

罗九重说：“你说吧，九重修道本就为修人间不公、不鬼、不耻。”

女子怕自己的质问让罗九重不高兴了，忙说：“我是信你的！信你的！信你的，只是这事实在古怪，我不敢随意问人，又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