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将餐桌上的所有食物吃完了,没有一点浪费。
冥衣站起身,两人正在二楼,所以她要去一楼拿上自己的衣帽,然后准确按照时间规划地到机场,那里有一整个机组人员在等着她的到来。
"劳伦斯先生,尼尔应该快回来了,我倒是想看看你点燃香烟的时候到底是烟先燃尽还是你的生命先燃尽——注意一点身体。"冥衣一边从架子上拿下自己的外套,一边对劳伦斯说。
还一边走向那引擎还在有微微声响的宾利走去。
但是下一秒,冥衣的眼神瞬间变化,周围的空间中,一个个裂缝被撕开,一只只红色的眼睛在里面眨呀眨的。
——就像是一大片星空一般。
她就如同一道红线一般从那辆宾利旁瞬间移动到了送行的劳伦斯面前。
劳伦斯的瞳孔瞬间缩小,他的视觉中没有冥衣,只有冥衣此时手中握着的那条裂缝。
"动不了?不,是战斗意识大幅度下降?不,难道是因为恐惧所以无法行动?"他的大脑一下子闪出了无数种解决方式,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他没有选择任何一种方式,他站在原地,就像是一个看着贼子攻打到面前的帝王。
就在冥衣手握那条裂缝来到劳伦斯的面前时,她犹如急停一般定在了劳伦斯的近身处。
她挥了挥手,周围的那些眼睛与裂缝全都消失了,就好像没有存在过,周围的鸟兽蚊虫都没有察觉——它们都在裂缝出现的一瞬间被毁灭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劳伦斯凝重地问冥衣,"你这是要做什么?"
冥衣表情如常就好似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要看看我现在有没有能力与你一战。"
劳伦斯说:"我也并不能算是实力出众的那一类,加上现在的身体,你可以打败我这一点是肯定的。"
得到这犹如陈述句一般的回答的冥衣深深鞠了一躬后,坐上了宾利的驾驶座,离开了别墅。
看到冥衣走了,劳伦斯活动了一下肩膀。
越是经历这样的状态时间长,就越是可以感受到现在这副身体的陈腐,刚刚就算什么也没做,也有诸多的不适感。
"咳咳……咳咳。"
"冥衣的那一下子如果真的让我死了的话就不用承受这种苦难了——就是这样的两下咳嗽,感觉要把肺给咳出来了。"他一边想着,一边向二楼的厨房走去。
他走到厨房里,从橱柜里拿出了一些药物,这些药物大多都是管制类的,但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可以缓解自己这副身体的东西。
柜子里是十几个宝特瓶,里面是合成药,对于身体的危害需要那些宝特瓶旁边的一个蓝色塑料瓶中的颗粒状药物进行完全中和。
他咬着牙,将宝特瓶里的液体药物与瓶子里的颗粒状药物调和溶解后注射进了脖颈的大动脉里。
紫色的光芒顺着血管的流向侵染向全身,就像是夜晚的荧光海。
但也是这些有一些骇人的荧光,把他身体内的血管照了出来——那些血管一边衰败着,一边焕发着新生。
就像是每隔几秒就会来上一次从年轻到老的变化。
劳伦斯活动了一下脖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那一口气中满是鲜红的颜色。
他知道自己要上楼了。
"咳咳……咳咳……"
又咳了几下,他几乎走一步路咳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