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屹川道:“果然是个小人!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么?”
“我这人身子不好,为求自保,也是没有办法呀……生得这副容貌,总得有点东西防身吧。莫说这寒霜散,我身上好玩的玩意儿可不少,所以……二皇子可千万别得罪了我,我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萧屹川挑眉:“你这是威胁我?”
“非也,不过提点你几声罢了,我这额头上的伤还没好透呢。”
“你这额头上的伤是我二哥弄的?”
“没事,二皇子也是一片好心,只不过,粗鲁了些,他到底是及不上四皇子你的半分细心。”
慕悦星第一次被人拿来和慕屹川作比较,竟然还是完胜,乐得合不拢嘴:“楚兄谬赞了,还没人这么夸过我呢。今日你来得仓促,你且看看院子里还缺什么,明日尽管让下人找管事领便是。”
次日清晨,楚星舒早早起床,穿戴隆重了些。
静等了片刻,宫内的宣旨公公便到了,还带了一队侍卫。
慕悦星慌忙过来:“楚兄莫怕,你等我取冠,我随你一起入殿。”
那公公是皇帝亲信,自小看着四皇子长大,此时忍不住多了句嘴:“四皇子,若真为质子着想,还是待在府里得好。”
“穆公公,我就要去!楚兄可是我府上的人,昨日明明是那卫图欺负人在先,他倒好,恶人先告状!”
楚星舒深望了慕悦星一眼,心中没来由一暖,异国他乡,有幸遇这般赤诚待他之人,实属难得的缘分。
“四皇子不是说了今日给我做全羊宴么,你若去了,我等下回来,岂不是要饿肚子?”
“可是……”
楚星舒为他理了理还没穿好的衣裳:“不必担心,我去去就回。”
穆公公催促道:“定安王,请吧!”
“慢着!你们不许押犯人似的,楚兄坐我府里的马车入宫。他身子不好,可要仔细照顾了,若是回来缺了一根头发丝儿,我可是不饶人的。”
“罢了,听四皇子的,乘车出行!”
穆公公一脸无奈的瞅着楚星舒,楚星舒莞尔一笑,面容明艳。
入宫后,穆公公将楚星舒带到了御书房,就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慕和墨专心的描着丹青,头也不抬的道:“你可知罪?”
楚星舒上前跪下,露出光洁的手腕,拱手行礼:“下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慕和墨突然目光一凝,盯着他手腕上的白玉串珠,语气中露了情绪:“这手串儿你从何处得到的?”
“这串珠是先帝爱物,因着与先帝投缘,有幸获赐。皇上怎么会认得这种小玩艺儿。”
“你不知道此物的来历?”
楚星舒抬眸浅笑:“略知一二,不过,下臣也知,那一二,不可言。”
慕和墨收了笔,坐在椅子上,拿起茶盅抿了一口,“那就说说能说的吧,和姜国皇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