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药气,楚星舒又咳了几声睁开眼。
陌生柔软的床榻,他盯着帷帐顶上的花纹发了一会儿呆,眼睛方才在屋内探寻起来。
房间很大,很暖,地面上铺了厚厚的羊毛毯。
半月型的大窗户与南越国的方窗区别甚大,显得大气许多。
窗外的白雪飘飘落落,一株红梅透过树枝,探到了窗下。
“公子,你可算是醒了。石玉,快把药端进来。”千千为楚星舒披了一件外衣,小心的扶他坐起。
“这里是……”
“四皇子的府邸呀,公子,你在大殿内晕倒了,是二皇子把你抱……嗯……送回来的。”
楚星舒皱眉:“他怎么我回来的?”
“我和石玉在偏殿守着,后来就听到大殿内出了刺客,再后来就看到二皇子抱着你起来,吓得我和石玉还以为那满地的血是你的呢,差点上去拼命,幸好四皇子拦住我们说清楚了。”
说话间,石玉端了药进来,“千千,拿个碗来。”
“哎,来啦!”
楚星舒捧着药,并未入口,淡淡扫过二人,“你们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千千藏不住话,叹了口气道:“公子忍辱负重,大小姐还在宫里呢,只是可惜了……那女子倒是个烈妇。”
“石玉,你也这样觉得?”
石玉摇头,不吭声。
“石玉,你还真是个石头你……”千千忍不住打了石玉一下。
“不过话说回来,那女子虽有勇,可却谋略差了些,那可是皇宫,她当菜市场呢,提刀就能杀了皇帝?
果不其然,失败了不说,还差点连累公子。可是公子,你平时连鸡都不杀的,竟然能如此俐落的杀人,怪不得吓昏了。”
楚星舒拍了拍千千的脑袋,轻叹:“什么时候,你的脑袋能和嘴皮子一样灵活就好了。”
“我脑袋哪里不灵活了?公子你什么意思?”
楚星舒朝后靠着枕头:“石玉,告诉他。”
石玉本是心中猜测,此刻方才敢笃定地道:“那女子根本不是楚家军的人,而是为试探公子设下的局。”
“不是?设局?”千千睁大了眼睛,激动的扬声。
石玉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斥责道:“你小声点。这里可不是咱们地盘,暗处还不知道藏着些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