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水这边在浴室大力的搓着身上的泥垢,等她出来,小竹已经把买来的东西整理齐了。
沈韵水坐在床上随手拿起一件旗袍扔在地上,一面拿在手里一面踩在脚下,用尽力气把旗袍撕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啊,沈小姐!”
“出去。”
“这。”
“出去!”
“是。”
小竹前脚刚出去,后脚沈韵水就锁上了门,把门缝挨个用书塞了个严严实实!任谁敲门她一概不理,小竹过来送午饭和晚饭她也当作不知道,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小竹说话
“回督军,房间里还有一个果盘。”
“那就不用给她送了。”是贺晋之的声音。
沈韵水看了一眼已经空空的果盘,用被子把头蒙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沈韵水一直在饿醒和睡觉之间徘徊,醒了,她就强迫自己睡觉,昏沉沉的又过了一天。
沈韵水是被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吵醒的,分别是小竹和小月。
“怎么办?沈小姐已经近两天没吃东西了!”
“我怎么知道?她不开门,我有什么办法?”
“督军!”是她们两个人的声音。
小竹很焦急“督军,这……”
“拆了!”
不一会儿混乱的脚步声连绵不绝的穿进沈韵水的耳朵,紧接着就是锤子敲击钻子的声音。
“哐~哐~哐”吵的沈韵水头疼。
沈韵水用手肘支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将将坐正身体,把小刀藏好,房门就“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贺晋之身后跟着小月和小竹,小月手里端着一碗软粥蹲下“沈小姐,来吃一口!”
沈韵水一脚踹开她,温热的粥盖满了她的胸口和衣襟。
小月急得跳脚“啊!烫!沈韵水!……”
她应该是要骂沈韵水的,可在贺晋之的注视下把剩余的话憋了回去,仓皇跑出了房间。
小竹的目光在沈韵水于贺晋之之间扫了一圈,也退了下去。
沈韵水绕开地上的粥站在一旁,她抬头看着贺晋之,牙齿咬的发颤,一颗眼泪掉了下来,紧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求您!放过我!我铭记您的恩德,我给您立像,早晚三炷香参拜,我……”
还没等沈韵水说完,贺晋之已经钳住她的双颊“沈韵水!你就是死,也别想走!”
沈韵水死死的盯着贺晋之的眼“呵!看不出来,你还有恋尸癖呢!”
贺晋之把沈韵水提起来甩到床上,他的嘴贴着她的耳,身上淡淡的酒味熏的沈韵水脑子疼:“严永昌昨天跟我说,女人啊,人是你的,心也会是你的,你别逼我走到这一步!”
沈韵水摸索着拿到那把小刀,迅速刺向贺晋之,在离贺晋之一指的距离侃侃被截住。
小刀被贺晋之远远的扔出去,不知道砸在什么地方发出清脆的声响。
与此同时脱臼的痛感让沈韵水忍不住喊出声,她的脸上起了密集的冷汗。
贺晋之咬牙的咯咯声清晰可闻“好!你好的很!不识好歹!”
他粗糙的手探进沈韵水的衣领,用力撕扯,蛮力让沈韵水的头跟着被拽起来。
“你敢!我一定会想办法弄死你,然后再自戕!哪怕五年,十年,不死不休!”
沈韵水满眼的坚定让贺晋之也看的怔愣。
贺晋之起开身“好!你有种!”一边点头一边接上沈韵水脱臼的右手,顺道收走了那把小刀。
等军靴重重的踏过在地上的门板,沈韵水的眼泪夺眶而出,洇湿了柔软的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