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婶正往桌上添菜,最点眼的就是那道糖醋鱼了。
沈擎峰的眼睛最尖,一眼就看到了沈韵水他们,殷切的把人让进屋,又甜甜的喊了人,惹得方玉贞直夸他伶俐。
每个人都给沈母送了贺礼,一时间一片欢声笑语,生日宴也逐渐逼近尾声。
沈韵水送方玉贞和罗应书出门,方玉贞识趣的紧走几步,沈韵水和罗应书就落在了后头。
罗应书突然抬起沈韵水的左手,从兜里掏出来一个镯子。
“卿卿,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镯子,你不让我给你买那个玉的,我就用木头给你刻了一个,不值什么钱的,以后,我会买一个更好的给你!”
沈韵水的腕上一凉,就有一个打磨的极光滑的,指腹宽的镯子戴在了她手上。
不用说,这镯子一定是罗应书连夜做的,打磨的这么柔润,一定花了不少心思!
可罗应书的手是用来编辑报纸的,他从没接触过木工,做这个镯子,他手上一定受了伤!
沈韵水轻轻捏了一下罗应书的手,就听见他“嘶”的吸了一口气。
看到沈韵水嗔怪的眼神,罗应书有些尴尬的收回手。
“没事儿!我堂堂七尺男儿,哪就那么娇气了?”
沈韵水没接话,低头轻轻的吹了吹罗应书的手“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罗应书玩心大起,一板一眼的应了声“是!”
沈韵水笑的肩膀直抖,想到方玉贞还在前面,压下笑意拉着罗应书赶上方玉贞的脚步。
方玉贞一副“我都懂,你们说完了?”的表情。
沈韵水臊的满脸通红,跑几步把方玉贞和罗应书甩在了后面,罗应书又赶忙去追!
方玉贞跟在后面,看着罗应书和沈韵水牵在一起的手,垂下了眼睫,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涩的微笑,这一幕正好被转头的罗应书看在眼里。
后来的一路上,罗应书都刻意的和方玉贞保持着距离,方玉贞也和沈韵水笑笑闹闹的,不过也有意无意的离罗应书远些,只有沈韵水毫无察觉的继续和两人说话。
方玉贞看见一辆车停在路边,就知道一定是方玉明派来的人!
她和方玉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母亲去世的早,哥哥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在方家站稳脚跟,她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享乐。
父亲有两房姨太太,只有二太太生下了方玉诚,他也曾是方家少主有力的角逐者,但是在方玉贞十五岁那年,方玉诚突然暴毙,这少主的位置就落到了大哥手上。
方玉贞不敢想这件事和方玉明有没有关系,她只知道大哥对她很好,也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方玉贞打开车门,对沈韵水说:“小水儿,就送到这吧,你赶快回家去,别让伯父和阿姨等急了!”
沈韵水点头,看着方玉贞上了车,才和罗应书告别,迈着欢快的步子回家。
一进门,就见沈母泪眼婆娑的站在厅中看着她,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拿帕子给沈母擦眼泪,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母却握住沈韵水的手,说她长大了,都知道疼母亲了什么的,沈韵水这才知道是因为胸针的事,便端茶递水的安慰起了沈母,母女俩寒暄了几句才各自回了房间。
沈韵水回到闺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罗应书送的镯子摘下来细细的看,沈韵水盯着镯子的内侧出神片刻,便露出了憧憬的微笑。
在台灯的映照下,那镯子里面清晰的刻了两个字,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