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墩章乡,李溪溪与路修身打闹习惯了,在街道上与路修身相遇时,不免又嬉闹一番,顿时一股久违的感觉扑面而来。李溪溪本是爱玩天性,感觉与路修身在一起,没有束缚,比较开心,可以做任何糗事、可以讲任何不着边际的言语,以前李溪溪小的时候认为此是友情,随着年岁渐长,慢慢感觉一丝不一样的情谊。
李溪溪与路修身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李一鸣的镇守使大院。李鸣放看见两人一起回来了,且有说有笑,突然有了一丝的不快,说道:“都是大姑娘了,还没心没肺的疯玩。”
李溪溪伸了一下舌头,朝父亲李鸣放做了一个鬼脸,委屈的说道:“我只是出去了一小会,现在不是回来了。”
李鸣放说道:“外出之前,要提前打声招呼,何况人生地不熟的东州省城,万一出现意外,如何让我向你娘交待。”
“你和伯父全都去冯司令那儿了,找谁打招呼?我一个大人了,懂得保护自己。”李溪溪反驳道。
此时,李一鸣走了进来,看到路修身,说道:“昨天晚上,王战受伤不轻,全身裹上绷带,尤其脸庞肿的像猪头。”
路修身笑着说道:“只是稍微教训了他一番,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敢不敢狗仗人势。”
此时,李鸣放站立起来,朝着路修身拜了一下,说道:“感谢路修身出手相助,惩治恶人。”
路修身诚恐诚惶的扶起李鸣放,说道:“伯父言重了,小小事情不值一提。”
李溪溪插话了,说道:“路大哥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曾经救过我一次。”
李一鸣问道:“还有哪一次?”
李溪溪说道:“在刘家湾,我被土匪刘胜宝掳去。路修身单身赴匪巢,智斗刘胜宝和黄冲,我才得以安全返回。”
李一鸣撸撸胡须,朝李鸣放看去,说道:“路修身的确与我们家有恩,也曾抓到刺杀我的凶手。”
话锋一转,李一鸣也讲其路修身的好话,认真的说道:“路修身不仅功夫好,而且智商超群,精通多门外语,还在医术上有一定的造化。”
李鸣放明白李一鸣的意思,路修身不仅帮助了我们所有人,还是一位难得的少年才俊,而李溪溪又对路修身又有点特殊的情分,如果现在改变态度,倒是可以撮合的一对。虽说李鸣放乃普通村民,但是认准的事情很难改变。
李鸣放深思了一会儿说道:“还望大哥多多关照路修身,多多提拔路修身,以报答对我们的恩情。”
看到弟弟如此言语,李鸣放会意,他还是坚持昨天的观点,看来弟弟以前的毛病还没改变,对于儿女大事,自己不便强烈要求,看来还是要尊重弟弟的意见,既然这样不如快刀斩乱麻,过了一会,李鸣放说道:“李溪溪也大了,也该与她找门亲事了。”
李溪溪听到这,以为父亲会提到路修身,脸突然红了,小声说道:“我才不嫁呢。”
李鸣放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有不嫁人的女子,在省城有一位教书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生的仪表堂堂,年龄正与李溪溪相仿,其父与我相交甚好。”
李溪溪见李鸣放提及他人,气的一跺脚,顿时生气了,大声说道:“不嫁就不嫁,谁爱嫁谁嫁。”
李鸣放无奈的说道:“都是我惯出的坏脾气。”
李一鸣赶紧打圆场,说道:“孩子还小,再等两年也不迟。”
世事很奇妙,有些人削尖脑袋寻找觅金龟婿,有些人更倾向于选择简简单单的普通人。如果深究其原因,一切奇怪也就不足怪了。比如李鸣放年轻时被父母安排迎娶富家女,两人婚后发生巨变,富家女家产被查抄,全部流放外地,牵连着李鸣放也坐了两年牢,李鸣放的母亲也是在那时一病不起。后来,李鸣放出狱后,遇见了李溪溪的母亲,从此发誓,孩子婚姻不攀高枝、不找刀头舔血的官兵,只选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小家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