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世界,远不止一个宇宙,更不止一个星系,而是由众多的平行世界构成,故事发生在银河大宇宙,日晷星系,蓝色海洋星。
西元2022年底,肆虐三年的呼吸道传染病终于在变异中降低了毒性,也迎来了社会的全面放开。
在这万众期待的日子里,人群却像萧瑟秋风下的落叶一般,稀稀落落,究其原因是来自于心底对于未知、不可控的恐惧与害怕。
而我,也在这恐惧中瑟瑟发抖,然而,担心并没有什么用,还是加入了感染发烧的人群之中。
第一天,除了些许发烧,没有其他什么特殊情况,好吃好睡,我还习惯性地洗了一个澡。
第二天,刚醒过来,我就发现脑袋似有千斤重,抬起头来都很困难,而且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疼痛在我翻身起床和踩在地上的时候由脚心和臀部直冲天灵盖。
我忍不住“嘶~”了一声,心想“我老婆呢?怎么不扶扶一下我”,转头一瞥,她躺在床上呼吸粗重,眉头紧皱,看样子我们都同时中奖了。
没办法,我也只能调整姿势才能扶着床慢慢挪动,挣扎着去找体温计,而每一步的挪动都似乎需要用尽身体的每一分力气。
继续扶着墙,到客厅抽屉里找出两个体温计,大口喘息了一会,才继续扶着墙往卧室挪去,一个夹在她的胳肢窝,另一个放我自己腋下,然后挣扎着去上厕所。
这两趟来回,前后恐怕只有十几米,却仿佛用光了我所有的力气,只能再次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而嗓子仿佛是漏气的风箱,为我的呼吸奏着了破损的伴奏。
大约六分钟,拿出我腋下的体温计一看,水银柱冲破了玻璃外壳的顶端了,仿佛消失在黑暗的地狱尽头。而她也飚到了39°,加上她本来就体温比正常体温低1°左右,算下来也40°了,真是发烧即巅峰,这一巅不知巅多久。
我再一次忍着全身由内而外的疼,扶着冰冷的墙壁摸出了抽屉里不知何时剩下的两颗布洛芬,好在她也醒了过来。拿着药、和着水扶着她的腰喂到她嘴里,我自己也吞了一颗,嗓子像是刀刮一样,我都能感觉到那药丸是怎么从口腔一点一点滑下去的。
我缓了口气,再次挣扎着打了点米,准备煮稀饭,我家的水温一直用的都是41°,但此刻却像冷水一样,寒冷刺骨,凉飕飕地划过双掌,却反而带给我了凉意,刺激我清醒了不少。
再次躺下,十秒不到我就迷糊了,而此时的我其实已经分不清是昏迷还是睡着了。
意识像是陷入了迷雾,身下的床,头上的屋顶,四面的墙壁一点一点退出我的世界。而另一个满是黑暗的空间降临在我的身上,除了时不时亮起的闪电,其余一切都是如墨般的漆黑。
迷糊中感觉一条像手臂粗细的雷电劈在我的天灵盖,痛彻心扉,每一个细胞都被电得发生了痉挛了,身体也像筛糠一样,毫无规律的颤抖,头发像也被野火燎过似的,瞬间就卷曲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