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看在同事一场的面子上,他实在是拉不下脸拒绝,才勉强答应替他在周司令面前说说情,好在周司令非常给段宴洲面子,
那件事后来就此作罢了,陈团长的地位是保住了,但从此以后可能只会止步于此。
段宴洲很佩服他在战场上立下的功勋,他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但在为人处事上,段宴洲觉得他们不是一路人。
现在想起来,段宴洲倒是生出了一丝后悔,这就是一家白眼狼,他替他们摆平仕途中断之祸,他们反过来把他未婚妻说得一无是处。
段宴洲决定从今天起,与他们做个了断!
陈团长听到这里,连忙起身向段宴洲鞠躬道谢:
“段政委,那件事是我冲动了,真的是太感激你了,要不是你替我摆平,就没有今天的我……”
段宴洲摆了摆手打断了他:“我今天旧事重提,不是为了让你再向我道一次谢,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也非常珍视与我未婚妻的感情,陈团长当初既然会为了你妻子用枪指着司令的孙女,说要杀人,
那么今天我同样遇到了这件事,我可能,也会和陈团长当初的想法一样,我的未婚妻,不容许任何诋毁!”
“若那些话再传进我耳朵里,陈团长,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陈团长听了这话,浑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段政委能一路青云升得那么快,不是没有原因。
他不仅政务强,在人脉方面是也是无人能比的,别说这个小地方的上层领导了,就是省级和沪市各大总军区的最高层领导都和他有关系。
陈团长知道,段宴洲说的最后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不是吓唬人,也不是说大话,他说的是真的。
他连忙站起身恭敬的向段宴洲敬了个军礼,声音严肃的说道:“段政委,这次我老娘犯了大错特错,她不该随意编排领导家属,
我代我老娘向段政委表示崇高的歉意,我愿把我这个月和下个月的工资都上缴给段政委,以弥补我老娘犯下的错.....”
段宴洲又扬手打断他道:“停,你的工资就不用上缴给我了,你这么做岂不是把我当成了以前的军阀作派?”
他语气中有些不悦,继续说道:“此事需记你一个大过,另外再罚你一周内,每天做一百个俯卧撑,你服不服?”
陈团长听了这话,眼神明显冷了下来,他可以接受任何惩罚,但绝不能接受他的仕途受损。
记大过,不是一件普通的事,如果这辈子都没有立功的机会,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降级。
就算有立功的机会,一个大过需要一个大功来抵消,如果没有这个大过,他立了大功可以直接晋一级.....
“段政委,我可以接受一个月内每天做一百个俯卧撑的体罚,但是,我老娘只不过是说了几句闲话,这怎么能记我的大过?我不服!”
“几句闲话?”段宴洲的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声音都覆上了一层令人汗毛立起的寒气。
陈团长和他妻子被震慑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段宴洲在烟灰缸里狠狠按灭了烟头,目光森寒的盯着陈团长说道:“你可知道,
周司令的孙女当初因为说了你妻子的几句闲话,就被周司令狠狠抽了一顿皮鞭,连她本来定好的部队职务都取消了。”
“军中禁止一切诋毁军嫂的闲言碎语,这条纪律想必陈团长你是非常清楚的。”
“你一个团长,诋毁你妻子的人就受了这么重的惩罚,自从那件事之后,你有听过从军属院中传出你妻子的闲言碎语吗?”
“现在,我一个师级政委,我的未婚妻被你老娘侮辱清白,肆意诋毁,记你一个大过,你觉得罚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