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阿拉丁吃完午饭不到一个时辰,寒云拿着为韦弦准备好的东西,正要前去韦家庄园和云蒙书院,便听见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陈文信急匆匆跑来书房外,扣门后说道:“县公,兵部公函,指名必须由你签收。”
“兵部?”寒云抠了抠有点发痒的脑袋,特么长发太麻烦了。想着此刻云阳又无战事,而且位于长安附近,兵部给我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发什么公函,不会是突厥人又来了吧。
没有记载贞观元年,突厥人又打到长安了啊。
“你让他公堂稍候,本县马上出来。”
寒云不懂兵事,从兵部来人也看不出是哪支卫卒,穿着文官的布衣,也没见披甲带刀的。
他也是被后世的影视剧误导了,武官和兵卒未打仗和当值的时候谁人会穿着兵甲招摇过市,谁特么脑子就有问题。
更别说这种送信的信兵,但凡能少穿一点都是对马匹的尊重。
寒云接过兵部公函,签了回执,待送信兵卒离开后才打开阅览。
刚看完,大呼一声:“什么情况,李青云官拜正八品上宣节校尉令两百骑兵驻守云阳县。”
“一定是拿错了剧本。”寒云拿着公函来回走动,嘴里嘀咕着。
寒云不介意李世民派两百骑兵来,给他两百名全副武装的巡防队员算好事一件,但是派李青云领兵是几个意思?堂堂大唐武将璀璨,居然让一名女子来领兵。
这个李世民有点变异啊,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陈文信听出意思,接过寒云手中的公函看了一遍,思虑一番,说道:“县公的名声恐怕已达天听,属下倒觉得两百名骑兵更像是来保护县公的。”
“保护我?我需要什么保护,就算是保护,让李青云那个虎妞来到底是保护还是恐吓。上次你也知道,这妞在公堂上就敢拔刀。”
“县公慎言,隔墙有耳,此种言语切莫再提。圣心万不可揣摩,我等做臣子的,按陛下意思办理即可。”
寒云一听此言,很是好奇:“陈录事言之有理,本县失态了。不过本县倒是好奇,陈录事对君臣之道很是在行啊。”
“属下只是见得多了,自然也就看懂了。”
“陈录事未来可期,还请多提醒本县。正好你来了,叫上熊二,去一趟韦家和云蒙书院,去会会韦娘子。”
乡间小路,田野芬芳,寒云颠簸一路,总算到了韦家庄园。
远远看去,寒云就发觉不对,不是说韦家是京兆勋公房一脉吗?怎么看上去庄园的房子就像被人烧过一般。
下得马车一看,果然是被大火烧过,一片残垣断壁,那块韦宅的牌匾还摔落在地上。
寒云沿着外围走了一段,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俩确认这里是京兆韦家?怎么看都不可能有人居住。庄园的牌匾掉落在地都无人收拾,要不是陈录事说韦家还有一儿一女,我都怀疑是不是……”
“这把火其实是韦公自己所放。”陈录事解释道。
“又是为何韦公要放火烧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