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万贯摇了摇头:“应该不知。”
“堂堂三品大员的千金跑云阳何事,你可知道?”
钱万贯一脸苦笑:“我哪知道,听那些庄稼汉说起,似乎是途经云阳遇见此事。不愧是李靖的千金,动起手来当真厉害,硬是闯进我家,把我从被窝里抓出来。”
赵守全摇了摇头:“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而是韦公去年遇难后,云阳不再平静,我等的遮阴大树倒了。如今云阳的一切异常都可能是一场风暴的开端。”
李贵赶紧补上一句:“小弟听闻,韦公的两兄弟一直念着韦娘子手里的五十顷田地。”
孙有财也说道:“这事还真不好办,当初我四人送去的钱财和粮食,都被韦娘子退回了,此事大伙儿都记得吧。韦家势大,又多少粘点皇亲,当真是她二伯和三伯念着韦公的田地,我等贱商也是爱莫能助。”
钱万贯似乎更关心其他事,插了一句:“赵兄,你看县公对我等的意思是哪样的?”
赵守全指了指钱万贯的屁股:“那就要问它了。”
三人一脸懵逼,和屁股何干。
赵守全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思虑一番这才徐徐道来:“为何县公并未追究你诬官之罪,而处以杖责,还允你赎铜,却又打了你十下?”
李贵直性子,听着这话说一半难受,于是嚷嚷起来:“赵兄。都不是外人,你就把话说透嘛。”
赵守全起身看着屋外,感叹一句:“起风了。未追究你诬官之罪是留你的命,允许你赎铜是为恩,打了你十下,是为威。恩威并施,县公好手段啊。”
“县公此举何意?”三人不解。
“韦公遇难,庄子的存粮和钱财全被突厥掠走。如今云阳县内还能出钱出粮的除了我四人还有何人?县公此举是打算把我等绑在一起,一损皆损,一荣皆荣。”
三人大惊,他们只是小小的富商,如何能在风暴中冲浪。
“万贯,我们没有选择,诬官之罪就是你的命门,只要县公愿意随时可以给你扣上来。”赵守全此话并非吓唬他,小小的富商岂能拼过官。
那些百年世家都还要给陛下几分薄面,能在桌面上说的,就决不能掀桌子,否则天子一怒,血溅十里,人头滚滚。
钱万贯想撑起身体,此刻他多少有点害怕,也有一点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胆魄,不服气说道:“就算是,也是我一人为之。倘若当真如此,弟只求各位保全钱家血脉。”
“万贯,你错了,今日县公可如此对你,明日也可如此对我等。我们已没有选择。”
“安排人去摸摸县公的底,看看他在朝中的靠山是谁。另外看看能不能查出刑部尚书千金和他的关系。我总觉的她俩的关系非一般。”
三人听完赵守全的话,都点了点头,自发家开始,四人都是攻守同盟,团结一致,才闯出今日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