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公,昨晚你言家养的比不过野味,我才给你弄了一个野味。”钱万贯感觉县令吃进嘴就不认账了。
“如今状告你强抢民女,你和本县东拉西扯是何用意?如实交代如何伙同云阳令强抢民女。”说完寒云又对着李青云问道:“既然你等抓获了钱万贯,云阳令是否也一并带来了?”
李青云看着他,冷冷一笑:“自然抓获,他跑不了。”
“那就好,那就好。”寒云摸了一下后脑袋,昨晚的撞伤还在隐隐作痛,“那就等云阳令到堂一并审理。”
在寒云的记忆中,整个云阳县穷得只剩下两名差役,还真派不出人手去缉拿。
差役熊大察觉县公是不是还未睡醒,上前附耳悄声提醒一句:“县公,云阳令就是你啊。”
“什么,云阳令是本县?简直胡说八道,本县姓寒名云,乃是堂堂云阳县令……”
寒云大呼出声,突然一愣反应过来,唐朝县令的标准名称就是令。笑话闹大了,还特么以为是姓云名阳令。
李青云不说话就看着他表演。装,接着装。她哪知道,此刻的寒云还未完全融合身体的原记忆。
“等等,容本县想想。”寒云努力回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武德九年八月,突厥南下,云阳陷,官吏皆亡,损人口三成,粮钱近半,突厥退去,帝令泾阳县代管。
贞观元年元月中,泾阳令上书,官吏不足,地理遥远,恐无法束民,请恢复云阳官制,或撤县并泾阳。
帝记渭水之耻,以撤县为再尔,遂定一年为限,复云阳官制,一年期后,若人口流失、民生潦困,则撤县并泾阳。
朝中各系官员唯恐赴任以为祸,后吏部进言,选一待补官员,按下县从七品下定之,补云阳县令之缺。
至于为何寒云被选中,一则出身小资地主,落没寒门,没有什么家族背景;二来寒云乃是隐太子李建成一系官员推荐,待补刚好满一年。实乃背锅最佳人选。
于是三日前,寒云走马上任。
到任方知,县丞、主簿、县尉品级官员皆无;司户佐、司户史、帐史、司法佐、司法史无品官吏皆无。县衙仅存录事一人,差役两人,典狱(牢房看守)四人。博士(县学校长)一人,助教一人。
自突厥退后,县衙公职月钱一文未发,可谓苦不堪言。
昨日寒云正是前往云阳商人钱万贯家中,商议为县衙筹款之事,钱万贯曾答应捐助百贯钱,条件却要县衙准许他收购永业田。
寒云不允,而后离开,返回县衙进了书房,意外磕碰书桌不幸呜呼。
恰好二十一世纪的寒云魂穿在其身体里,今日一早被差役熊大叫到了公堂之上,不曾记得县衙之中有女子,伙同钱万贯强抢民女从何说起呢?
搜索原主人记忆,出身小资地主,捐得一个候补官员名额,其本人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顶多算一个花天酒地不入流的纨绔子弟。
忽然,县衙后堂传来一阵吵闹之声,寒云一惊不知发生何事。片刻后见一名年轻女子在两名妇人的搀扶下走出后堂来到大堂之中,身后还跟着两名庄稼汉。
李青云冷笑一声:“不知县令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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