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摇摇头,轻声说了一句:不知道。
刘辩上前敲了敲门,开口道:
“母后,辩儿来看你了。”
里边沉默了一下,随着何太后的一声叹息声,门被一个陌生的女人打开,随着开门的吱呀声,一句带着三分熟络的声音传来出来。
“辩儿,还记得小姨吗?”
刘辩打量片刻,这是一个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女人,漂亮的脸庞带着随和的笑容,与何太后有六七分相似,只是身高略低。见到刘辩先是惊讶,又围着刘辩看了又看,不带一点生分的道:
“十年没见了,竟然长得和我差不多高了,不错……听说你还会作诗,你帮小姨也作一首呗。”
刘辩隐约知道了,这就是何太后的妹妹,嫁给了张让的养子——张奉,这次是随着张奉一起来到文陵的。可能是因为记忆的问题,刘辩怎么也想不起来关于这个小姨的事迹。
从这个小姨亲密的言语中,刘辩知道自己小时候应该和她的关系非常好,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知道她叫何秀,从十年前她嫁给了张奉开始,才来到雒阳,经常陪着何太后去史子眇那里和自己玩。其他的就不知道了。看着她亲切的笑容,想着自己肚子里用之不尽的诗句,刘辩随口答应道:
“这有何难,秀姨想听的话,别说一首了,十首都没问题。”
“哦!你这个小滑头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不会是又诓我吧?”
刘辩脸色有点不自然了,白了何秀一眼,哪里有你这样,刚见面就叫我“小滑头”的,还有我什么时候诓你了。
何太后见此,就略带怒意开口道:
“秀秀,别闹了,让他过来。”
刘辩无奈的对何秀笑了笑,赶紧走过去,拉着何太后的手,面带愧色的道:
“娘……你也知道是什么情况,孩儿不是担心咱们一家的安危,才这样决定的吗!不过您就放心吧!孩儿有自己的打算,绝不会辜负了娘的一片苦心。”
何秀在后边,拉着刘辩的袖子,又开口对何太后道:
“姐姐,你看吧!我说辩儿不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孩子吧!你还担心什么,我倒是觉得离开雒阳好,整天在这里提心吊胆的,没有过过一天安心的日子,哎……还是刚来的时候好啊!还可以每天和辩儿玩,你看这几年……都快憋死了,是吧?辩儿。”
刘辩对何秀报一感激的眼神,乘机道:
“是呀!娘,以后您就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就行了,还有秀姨也可以经常和咱们在一起了,您也不用担心没人陪你了。”
何秀赶紧接着道:
“是呀是呀!等到了那个什么济国,我每天都找你们,姐姐再也不用担心没人说话了,我看唐姬那个小丫头不错,到时候也带上她,姐姐觉得怎么样?”
何太后满脸无奈,假装生气的道:
“秀秀,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像一个孩子呀?整天就知道玩,一点也不像个女人,我看都是那个张奉把你给惯的。”
何秀低着头,低声细语的道:
“姐姐,哪有你这样说人家的,人家才二十六吗!怎么就快三十了,再说,我不是这么多年没有见辩儿了,心里想念,才想和他开开玩笑吗!”
说完又看着刘辩,一脸委屈的道:
“是吧!你是不是也想小姨了,过两天小姨带你去玩好玩的。”
何太后这次真的有点生气了,指着何秀,气的说不出话来。
何秀见何太后就要生气了,略一思索,赶紧过去拉着何太后的手道:
“姐姐,我家那个呆瓜前些天遇到一个神医,叫什么华佗的,他们一见如故,相互切磋医术,学到了一个可以让女人快点怀孕的药方,等到了济国,我让他给唐姬开几副,保证要不了几天,姐姐就能抱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