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君不忠,那位可怜的殿下被绿了!
刑官也意识到了这点,脸色沉了下来,这些军雌真是胆大包天,仗着身体素质的强悍,公然藐视雄虫保护法,居然敢与其他雄虫私通甚至被标记,确实要好好纠正下这些军雌的认知,叫这只雌虫重新做虫!
想到这刑官连敬语都不使用,语气冰冷道:“跪下!然后陈述你背着雄主做过的罪孽。”
自从成为上将,加尔斯已经很久没有下跪过,而此刻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多大的愤懑,这确实是他该受的。
现在仅仅只是一个下跪而已,后面还有更残酷的惩罚等着自己,循章守制的一生将以荒唐的结局狼狈收场,作为主星上这几百年来都未成出现的案例,自己应该会进入雌德教科书,作为反面案例遗臭万年。
只是楼上的少年再也等不到自己。
加尔斯的心泛着酸涩,正打算屈膝跪下,一只手从旁边把他的手臂稳稳地托住,阻止了他下跪的动作,耳旁接着传来熟悉的声音:“上将做了什么罪孽要让他下跪陈述。”
顾维出现的太突兀,三人统统愣住了。
刑官最先反应过来,恭敬地弯腰称呼:“顾维殿下,您来了。”
殿下,除了皇室成员可以配上这个称呼的,就只有那位S级雄虫。
加尔斯有点困惑地看着身前的雄虫,刚才那个刑官在用殿下称呼他。
顾维走上前把加尔斯护在身后,打量着那个刑官,对方颧骨突出,面容严肃古板,一双不带任何情感的眼睛,一看就不好相处,换了平时顾维肯定与这种人保持距离,能不交流尽量不交流,可刚才下楼听到对方言辞犀利的要求加尔斯跪下。
顾维也顾不上自己的社交原则,瞬间不爽了,自己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加尔斯的骄傲,刑官居然敢这样欺负,脸色不虞地重复道:“上将做了什么罪孽要下跪。”
“呃……”原本怀疑雌君不忠,现在雄主就在这里还做如此维护,到底是忠还是不忠?
刑官思路乱了一瞬,此刻证据不足,总不能凭借自己的推测,当着雄虫的面说您的雌君不忠,拂了雄虫的面子,一旦追究起来在场的人员包括自己也会受到惩罚。
刑官卡了一会词,才讷讷说道:“作为您的雌君居然不知道您的名字与住所,这是严重的失职。”
原来早上自己脑补的太过了,加尔斯还不知道强制匹配的事,顾维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主动揽锅:“失职的应该我,是我没有告诉他我的住所和名字。”说完想了想,反问:“我需要下跪陈述吗?”
“不!不用......哪敢......”刑官惊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就算给他三个胆子也不敢指控雄虫失职,更别说让一位尊贵的殿下下跪。
刑官头一回看到态度如此奇怪的雄虫殿下,两虫都已经做了亲密之事,雄虫却不告诉雌虫他的信息,可在雄保会面前又如此袒护雌虫,简直匪夷所思。
顾维偷瞄了眼加尔斯,只见他呆愣愣的看着自己,还第一次看到上将露出这种表情,状态明显不对,虚弱期的雌虫的心理状态似乎也很脆弱,他刚才顶着出轨的心态面对雄保会,是不是压力很大,也不知道刚才他们问了他什么。
顾维很担心加尔斯的心理状态,转头看向刑官,道:“没有其他问题的话,你们可以走了,我累了,我要带着雌君回去休息。”
殿下已经下了逐客令,有再多的疑惑也要离开,刑官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问题,匆匆收拾好文件,拉了一把呆愣的教导老师,大步离开。
随着开关门的声音结束,屋子里安静下来。
顾维没了刚才面对刑官的架势,转身立马扯出一个讨好的微笑,说:“我还以为你全部知道了。”
加尔斯有一种恍若在梦里的不真实感,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的雄虫,听不出喜怒地问:“所以强制匹配我的那只S级雄虫是你?”
完全看不出加尔斯对于这件事的态度,顾维忐忑地回答:“…嗯,是我。”
真的是他。
少年居然就是自己一直担惊受怕的神秘雄主。
二等星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的少年变成了S级雄虫,还是把自己强制匹配成了他的雌君。
盘旋多日的不安一瞬间尘埃落定,脑内思绪繁杂的加尔斯只有一个明朗的念头:真好!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抱少年了。